他吩咐车夫将马车先赶到宁王府,和她一起进府内给宁王请了安,才带着他的下人回去了。
“你们去了宋府?”
“哎呀,消息这么灵通?是不是发现自己费尽心思隐瞒的什么事情又要被戳穿了?”
君长情嘴角微勾,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你在说什么?”
现在证据不足,没法直接让他说出来,相思白了他一眼,转过身吩咐浮生,“我饿了,浮生去吩咐厨子给我送午膳过来。”
浮生低声道,“可是公主,已经过了午膳时辰了。”
相思懒懒的扫了她一眼,浮生连忙道,“是,奴婢这就去。”
看着主仆两相继离开的背影,君长情眼底暗色加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看来,英祁慎也没有他以为那么无能。这样正好,他若是真的太无能,那就太没意思了。
三日之期一过,徐青就将自己着手调查到的东西全都奉到了御前。皇上看完奏折,眉心拧成了川字。
徐青站在下手揣摩皇上的意思,却只看到他脸色越来越阴沉,却什么都不说,也不下令说对宋麟的处置。
一直出了御书房,徐青都有点懵,皇上这是打算息事宁人,不做打算?
郁闷的徐青又去了慎王府,和慎王爷商讨此事。
听闻消息的君长情点了点头,吩咐人先不要轻举妄动,加派人送好好保护苏越霖。
传消息的人应了一声,瞬间就从宁王府内消失得无影无踪。
颂义百思不得其解,“皇上这是打算帮宋将军隐瞒下来?卖官可不是小事啊。”
“宋将军这些年来的战绩不错,往南韩扩充的领土都是凭他的真才实学夺来的。”君长情眼神微眯,该有什么事情推波助澜才好。
正想着,府门口有人匆匆走进来,“公子,陈府那边来人说,陈少夫人……快不行了。听闻您认识神医,想请您去看看。”
“快不行了?”君长情诧异道,“前几日不还好好的吗。”
说着,他来到画院,相思正躺在贵妃椅上捧着本书闲闲的看着。倒是浮生先看到他进来,出言道,“公子,您怎么来了?”
相思也放下书,“怎么了?”
君长情道,“随我去趟陈府吧。”
陈府……她顿时想到了林飘飘,“是不是飘飘出了事情?”
见他点头,相思一个鲤鱼打挺就起神了,跟着君长情出了王府。安排马车的功夫,君长情让颂义去叫雪莹。
马车很快就停在了陈府门口,光是在门口就感觉到一股悲凉的气息传来。
府里的人都带着哀伤的神色,她越往里走,心越沉。林飘飘,不会是不行了吧。
直到进了结缘轩,躺在床上了无生气的林飘飘,和伏在床边哭成泪人的丝竹,相思在心里直骂自己乌鸦嘴。
“公主,小侯爷。”陈相对两人恭恭敬敬的行礼,让出位置。
陈府的主事之人几乎都在了,但是却唯独没有看到陈羽弦,她皱了皱眉。坐到床边,看着瘦骨如柴的林飘飘躺在床上进气少出气多。
她顿时心疼不已,“丝竹,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公主……”丝竹一见到相思,已经憋进去的眼泪又如断了线的珠子,连连落下,“小姐的孩子没了。”
相思如遭五雷轰,“怎么会?”
“请公主赎罪,下官也是飘飘孩子没了才知道这个消息,犬子已经被关在祠堂面壁思过去了。”
“……”
屋里顿时只剩下丝竹抽抽搭搭的哭泣声,相思握着的拳头紧了又紧,最后闭了闭眼,冷声问道,“祠堂在哪?”
“奴婢带公主过去。”屋里的下人没动,陈相也愣住了没答话,反而是伏在床边的丝竹抹了抹眼泪,自告奋勇道。
丝竹带着相思出了新房,脚下的步子越走越快,相思察觉到她有些不对劲,连忙拉住她,“丝竹,你别冲动。”
“公主你不知道,和他根本没有什么道理可讲,小姐怀孕这么长时间,吃的不好她也没有半句抱怨,可是自从知道她怀孕后,他就变着法的折磨小姐,现在这么冷的天,让小姐落入荷花池中,孩子也没了。”
“是他推的吗?”
丝竹斩钉截铁的说道,“是,奴婢看得一清二楚,就是他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