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没多久,牢狱附近又有脚步声传来,这一次的声音很杂很乱,不像是一个人的声音。
叮的一声,门锁被剑斩断,牢门打开,她便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没事吧。”
快速的将她身上的束缚除去,君长情柔声道。
看到他脸上的伤,“你怎么受伤了?”
“被慎王爷打的。”颂义在君长情身后回了一句。
相思的目光看过去,就听到君长情低喝一声让他闭嘴,颂义不说话了。
看来是真的了,相思怒道,“太过分了,他凭什么打你?”
君长情轻笑一声,“回家吧。”
回去的路上,君长情骑着马,颂义赶着马车,相思马车里面探出头,问颂义,“为什么我会出现在那里?”
“宋麟在松山寺将您掳走的,后来我们追查了许久,才发现是慎王爷和他联手的。公子去和慎王爷打了一架,才问出您的下落。”
“目的呢?我就呆在那个牢狱里,他们什么都没干啊。”
“也许是警告吧,他们怀疑公子是北晋的瑞王,想联手逼他承认。”
相思听到了,逼他承认四个字,她皱了皱眉,“他到底是不是?”
“当然不是了,君公子从小在宁王府长大,还是宁王爷看着他长大的,若真是北晋的王爷,那也不可能安安稳稳的呆在宁王府吧。”
颂义笃定的说道。
相思考虑他话里的真实性,但是总觉得似乎有什么被遗漏的线索,她却又抓不住。这让她觉得很苦恼,她坐回到马车里,脑中思绪万千。
回到王府时,她已经躺在马车上睡着了,君长情看着她的睡颜,轻笑一声,亏她现在还能这么安安稳稳的睡着,将她从马车里抱起来,她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睡着了。
她歪着头,君长情就注意到了她耳根后面生出的两条红痕中间一条黑丝蔓延开来,妖冶而又魅惑。
君长情却变了脸色,“颂义,去叫大夫。”
颂义连忙应了一声,跑了出去。
君长情将相思抱回画院,又派人去通知了宁王,然后盯着她耳根后面的三条痕迹发呆。
宁王很快就赶回来,相思躺在床上睡得正熟,他松了口气,转头却看到君长情脸上的青紫,“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君长情没有心情解释,只一言不发盯着相思。
颂义很快就带了大夫过来,君长情让出位置,大夫到床边握着相思的脉搏,又检查了相思耳后根的三条痕迹。
过了许久,他摇摇头,“恕在下医术毕竟,此种毒,在下实在无能为力。”
宁王这才察觉不对劲,一开始还以为大夫是请来看君长情脸上的伤的,却没想到是相思中了毒。
“这到底怎么回事?”宁王后知后觉的问道。
君长情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中的凌冽让宁王不由得退后一步。他和君长情相处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用这种眼神面对他。
就在他以为君长情要说什么的时候,他却转过头不再看他,低声吩咐颂义,“派人去叫雪莹。”
颂义应了一声,带着大夫离开了。
“我有事,出去一趟,浮生好好照顾公主。”
“是,奴婢一定尽职尽责。”
等君长情走后,宁王才从浮生嘴里得知了事情经过,但此时,君长情已经提着剑杀到慎王府来了。
他身上的肃杀之势更重,下人连忙进去通报英祁慎。他出来的时候,君长情毫不犹豫,长剑出鞘一剑刺向他。
君长情出手极快,他若是认真动手时,没有几个人能接的过他的招式,英祁慎也一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长剑刺向自己,却抵抗不了。
但是再接近他心脏地方的时候,长剑停了下来,冷声问道,“宋旭钰在哪?”
英祁慎是真以为他要杀了自己,顿了顿才说,“我不是告诉你地点了。”
“只有相思,他给相思下了药,三日之内不拿到解药,相思就必死无疑。”
英祁慎眼神微闪,随后认真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借了他人手,其他的我都不知道。”
“你都不关心相思中了什么毒,却解释这么多,你觉得事到如今,你还能脱得了关系吗?”
看着他的背影,英祁慎微愣,竟然诧异他什么都不做就走了,却听到下人说,“王爷,您的卧房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