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点点头,找来纸笔,写了问候信,让浮生帮忙将信寄出去。
看着白鸽缓缓的飞入天边,她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来。
白鸽缓缓的飞入天边,身影从府里消失不见,只是再飞了一段后,便直直的跌落下去,落入到一人手中。
他将白鸽里的信拿出来,看了看里面的内容,将那封信撕碎,才将白鸽重新放飞。
浮生见她如此紧张的模样,也不由得紧张起来,“公主,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我听颂义说,我出来的消息被泄露了,也不知道我爹现在怎么样了。”
浮生连声安慰她,“王爷说他能处理好,应该不会有事的,您切安心吧。”
“我就是感觉心里不安,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一般。”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要相信宁王,他和皇上是亲兄弟,这么多年也会顾念一点兄弟之情。
可是越是这么想,她心里的不安越浓重。
入了夜后,她翻来覆去的一直睡不着。
房门被推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传来,相思猛地坐起身,就看到君长情站在房间里,血腥味就是从他身上传来的。
她皱了皱眉,起身走到他身边,“你受伤了吗?”
君长情摆摆手,他脸上十分疲惫,“没有,是徐殷。”
她心中微惊,她从未见过君长情心狠手辣的模样,自然不能明白他说的,其实是要了徐殷的命。
相思松了口气,“你快去把衣服换了吧,一股腥味,闻着难受。”
君长情却不动,“你给宁王去信了?”
相思点点头,“是啊,我担心父亲的安危,所以去信问问。”
“信被我拦下来了。”
她猛地看向他,“为什么?”
君长情笑道,“你爹担心你,才会来北晋啊。”
这一瞬间,相思觉得君长情变得十分陌生,她心中微凉,“什么?我爹如果来北晋,那不是会被皇上追杀吗?”
君长情还是笑,“是啊,皇上就会认为,你爹真的通敌卖国,到时候你爹想回东秦都不可能了。”
相思皱眉,“你想害死我爹吗?”
君长情却不说话了,盯着相思的目光带着几分复杂,“你觉得我是在害你爹吗?”
“我爹他一生都在效忠东秦,你逼他离开故土,难道不是在害他吗?”
君长情眼神变得更加阴沉,“你是这么想的?”
相思心里突然有些不知所措,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并没有说错什么,不由得疑惑的看着他。
“算了。”君长情叹了口气,“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说完,君长情毫不留恋的起身,出了她的房间。临出门前,他又停下来,“所有的信鸽都是我养的,你若是写信,信鸽也会先落入我手中的。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出去了。”
这是变相的禁足,她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君长情已经离开了。
君长情到底什么意思?她有些生气,气他做什么却又不肯告诉她,禁足就禁足,谁稀罕跑出去。
禁足的日子无疑是最无聊的,她整日呆在屋子里不能出去,见到的人也只有浮生。
她每天数着日子过,君长情也不来看她,从那日之后,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他都没有出现过。
相思有些泄气,但还是忍不住妥协,“浮生,长情呢?我想见他。”
她若是再不出去,她爹的消息,就绝对没有办法打听出来了。
“公子出去了,今天不在呢。”浮生答道。
“真的吗?你没骗我?”
相思怀疑的看着她,这几日君长情虽然忙,她在屋子里也能看到他,偶尔她也能看到他在书房的身影。
但是今天,她的确是没有看到君长情。
“公子今天一早就出去了,一直到现在没有回来。”
相思突然想起来了,拉着浮生的手问道,“是不是我爹到北晋了?”
浮生没料到她竟然猜到了,一时之间没有想好应对的词,眼神闪躲道,“奴婢也不知道,公子做事,又不会告诉奴婢的。”
见她这副样子,相思就知道,自己肯定是猜对了。
宁王到了北晋,她心里的不安更加强烈。那时候在东秦的宫中对君长情下毒的事情,就算君长情不怪宁王了,萧青云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