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喝呀,愣着干什么。”相思催促道。
无奈的接过药碗,将碗里的药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顿时弥漫了整个口腔,他将药碗递给相思。相思将碗放回到桌上,就被君长情拉过去。
双唇相接,君长情渡了口药过去,相思感觉到嘴里的苦涩,连忙推开了他。
“也算是有苦同吃了。”
“你……”相思急急忙忙的喝了杯水,才压下嘴里的苦涩,“都病成这样了,还满脑子只有这些。”
“你没听过一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更何况,这朵娇花是你。”
相思刚想说什么,门扉响了三声,颂义的声音传来,“公子,侧妃和想容郡主回来了。”
“恩。”但是那两人回来,颂义不会冒险来打扰他,他等他继续。
颂义又说,“侧妃去王爷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王爷让您去棋院。”
“知道了,你去林府看看,那边现在什么情况了。”
“是,属下告退。”颂义松了口气,急急忙忙跑开了。
棋院内,宁王正坐在主位上,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情绪。宋氏坐在一旁,想容趴在她的怀中眼带泪光。
“王爷。”“父亲。”
宁王扫了两人一眼,微点点头,吩咐他们坐下。
“长情,林府的事情本王听说了,此事是否与你有关?”
“王爷说的何事?”
宁王还未开口,侧妃便怒道,“还有什么事,钰儿被人打晕,与他的庶妹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你敢说这事不是你?”
窝在她怀中的想容被声音吓到,呜呜呀呀的哭起来。宋氏连忙柔声安慰她,宁王瞪她一眼,吩咐下人,“送想容回去。”
想容不情不愿的离开宋氏的怀抱,跟着婢女离开了。
相思这才说道,“姨娘说话可有凭据,无端污蔑君哥哥。”
“凭据?林府把事情压下来没说,还得多亏我眼疾手快。”宋氏气呼呼的将矛头指向君长情,“君长情你日夜戴在身上的翠玉玉佩还在吗?”
说着,宋氏从怀中拿出一枚玉佩放到宁王面前,玉佩清透翠绿,玉质极好,中间雕了一个君字。
正是君长情的。
宋氏虽然讨厌君长情,但是也明白他的玉佩若是被别人发现,到时候影响的不止宋府,还有宁王府。所以才将玉佩捡回来,让宁王处理。
“现在还觉得我污蔑他吗?”宋氏脸上怒意未消,“钰儿那日被你们送回宋府,家法打得他没了半条命,你们还想要害他。这种事情传出去,宋家的脸面往哪搁?王爷,您可得给钰儿做主啊。”
宋旭钰虽然荒唐,关于他那些风评,宁王也有所耳闻。但是与庶妹搅合在一起这种事情,宋旭钰还是有分寸的。
顿了顿,他问君长情,“你说吧。”
“王爷,您还不相信妾身吗?妾身跟在您身边多年,难道还抵不过这个外人吗?”
宁王最遗憾的事情莫过于没有儿子,所以这些年一直以一种欺骗自己的方式将君长情当成自己所出。是以,宋氏这话算是触到了他的逆鳞。
“你住口!”他声音中气十足,又带着怒火,宋氏吓得一个哆嗦。到底还是不敢与宁王做对。
转过头望向长情的时候,宁王目光放缓,“长情你来说。”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这个玉佩的确是我掉落在林府的。”压了压即将出口的咳嗽声,君长情才缓缓道,“当时他想要相思的命。”
“什么?”宁王皱着眉,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你胡说什么,钰儿怎么会……”宋氏突然闭上了嘴,因为她想到了当时在那个房间,大滩的血迹。
“相思被宋家小姐一杯酒湿了衣衫,林家小姐带着她们去后院换衣服。那宋旭钰是为何出现在那里,侧妃没有考虑过吗?为了防止我前往,甚至在我酒杯里也放了东西。那时候若不是我赶到及时,您现在只怕就是在相思的葬礼上了。”
宁王的拳头紧握,极力克制着想要杀到宋府的冲动,“此事当真?”
君长情咳嗽了两声,清冷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浮生为相思挡了一刀,人现在还躺在画院昏迷不醒。我只是让他与宋夕月躺在一起,而没有伤及他们性命,已经是仁至义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