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长情见势不妙,对他说,“他们的目标是我,你快走。”
说完,他还没来得及回应,君长情的鞭子一甩,将他身后的人绑住甩到一边。为他空出一条出路。
他唤来良驹,翻身上马。君长情无暇再看他,那些黑衣人却似乎不想他走,他奋力的抵抗,身上的伤更重。好在良驹灵性十足,横冲直撞的让那些人无法接近。他将长剑丢给了君长情,就有些意识不清了。
等再有些许意识的时候,人已经在外围,听到大伯宁王的声音,他记得是君长情护了他的恩情,想着让宁王去救他,但是话没说完,人就彻底没了意识。
“快传太医!”众人七手八脚的将慎王爷从马背上扶下来,安置到营帐内,太医上前来为他把脉。
他刚刚说,他还在里面。君长情还在里面,里面的战况肯定很激烈,又进去了一个宋麟。长情她现在是腹背受敌……
所有人都紧张万分,唯有宋旭钰皱了皱眉。为何英祁慎出来的时候,没有碰到宋麟?英祁慎若是留着始终是个祸患。
相思紧张的呆在英祁慎的营帐中,太医们皱着眉为他把脉。过了片刻,太医终于松了眉头,“还好,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根本。”
相思松了口气,“微臣先开点药,给慎王爷洗个澡,身上伤口处上药。”
英祈慎伤口多半在胸前后背,要脱衣才能为他上药,她和宁王一起走出营帐,“父亲,君哥哥他。”
宁王的眉头也是紧皱,“我知道,只是没有皇上的命令,我若是进去,必定被宋麟诬陷与君长情联手……”
她张了张嘴,明白宁王的疑虑,狩山的守卫都是宁王负责,在他的守卫范围内出了这种事情,宁王是必须要避嫌的。
皇室子嗣单薄,先皇独宠太后,只留了宁王与皇上两个儿子。宁王是兄长,成年便开始外出征战,身上军功赫赫原本应该是当皇上的不二人选。
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但是先皇驾崩之时,遗诏从皇上手中出来,上面立的下一位君主是当今皇上。太后见先皇已去,出宫住进了尼姑庵。
宁王清楚自己的能力,他能打江山,却无法守。因此本就无意帝位,安然接受。
但是皇上不一样,他这皇位使用什么样的手段夺来的他心知肚明,因此时刻防备着会不会哪天被宁王抢回去。
所以,这么多年来,他时刻防备着宁王。宫内的守卫交给宋麟就是如此,但凡是威胁到皇位利益的一点小事,都能自然而然首先怀疑到联想到宁王身上来。
宁王行事小心谨慎,深怕落人口实。
今日这事无论结果如何,都会加深皇上心中的芥蒂。
身在皇室,许多事情真的无可奈何。
宋旭钰悄然走到她身边,低语道,“你们不是患难与共吗?我还以为你会冲进去,若是再晚一点,只怕你以后很难在见到他了。”
“果然是你们策划的。”相思猛地回头,拉开与他的距离。
“他勾结外人,要对皇上不利,怎么会是我呢。”宋旭钰嘴角带着莫名的笑意,眼神却很锐利。
“不可能,君哥哥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
“你信不信没关系,关键是皇上信了。我倒要看看这一次,君长情还有什么能耐。”
宋旭钰离开时,嘴角的笑意十分渗人。他就是要英相思冲进去,与君长情一起死在里面才好。
宁王回头时,只看到宋旭钰离开的背影,他皱了皱眉。
“他来干什么?”
相思低着头思量了片刻,坚定的眼神望向宁王,“父亲,我要进去围场。”
宁王脸色微变,“别冲动,你去了又能改变什么。”
“父亲,你想过没有。若不是被陷害,我与君哥哥就一定能活着回来。”
说完,相思翻身上马,趁着别人注意力都在英祁慎身上时,她驾着英祁慎的良驹,进入了围场中。
英祁慎这匹马,名字就叫良驹。很久之前,他教她骑马的时候,这匹马还不愿意搭理她,后来她跟着英祁慎一起伺候它洗澡喂饲料,渐渐的它就认了他。
良驹刚从里面出来,有它带路,是找到君长情最快的方式。
不知走了多久,就听到远处打斗的声音传来。相思翻身下马,悄悄的走近,躲到粗树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