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雪莹那次机缘巧合救了想容郡主后,侧妃十分信赖她的医术。前两天,突然问她有没有能保她生儿子的偏方。”
呵,君长情冷笑一声。看来他几次阻拦宋氏的计划,把她逼急了,想要生个儿子去分了宁王对他的宠信吗?
“雪莹如何说?”
“雪莹说,她师父倒是有留一个方子,只是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所以才来征求您的意见。”
收敛了脸上的神色,“让雪莹告诉她便是。”
颂义老老实实的问出了心里的疑问,“公子您就不怕侧妃真生个儿子出来,影响您在王府里的地位?”
“她生不出来的。”君长情眼神幽深,眼底是让人看不懂的光芒。
颂义还想问为什么他这么笃定侧妃生不出来,但是触及到君长情的目光,他决定还是保持沉默。
近几日发生的大事也交代完毕,颂义便起身告辞,“那属下先告退了。”
“辛苦了,以后你不必每日过来,用信鸽传信就行。”
颂义又应了一声,便离开了山洞。
等颂义走后,君长情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端坐着,相思便问道,“你准备怎么办?”
君长情收敛了神色,“暂时先看看情况。”
相思没有深问,打开颂义带来的包袱。里面有两套一副,还有些食物和水,还有几个瓶瓶罐罐装着的伤药。
“过来。”
君长情捞过相思,掀开肩上的衣衫。相思吃痛一声,便感觉到微凉的触觉在伤口上。她回过头,就看到君长情一脸认真的帮她处理肩上的伤口。
她身上有很多跌落山洞时蹭出来的伤口,只有肩上这一块最严重。一直不见好,还有恶化的迹象。她忍着疼没有出声,没想到他竟然注意到了。
“若是留下了伤疤该如何是好。”君长情轻声叹息。
相思安慰他,“没事的,有衣服挡着,别人也看不到。”
“你倒是乐观,不过左右也只有我能看见,我不嫌弃便是。”
“……”轻浮,相思白了他一眼,莫名觉得他还是高深莫测的时候比较讨人喜欢。
“我也只对你轻浮。”君长情微微一笑,似乎能看出她心里的想法。
捧着她的脸,堵上了她的嘴。相思似乎是第一次尝到吻的滋味,感觉到他被情意左右意识,相思连忙推开他,她如今才13岁,连身子都未长开。她可不想在这个山洞里做出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君长耐性极好,自然不会在这种地方对相思做什么,但见她这副样子他顿时玩心大起,“怎么了,相思不喜欢?”
瞪了他一眼,相思根本无心玩笑,“你若再这样,我就直接下山回家去了。”
“好了好了,不与你闹了。”长情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掀起她的衣衫,心无旁骛的帮她后背上的伤口细细擦拭了伤药。
相思感觉到背后凉凉的,但很快就变得舒服了一些。
上完了药,相思便换上了颂义带来的新衣,将身上这件已经破烂的衣服丢到火堆里直接烧掉了。
君长情也换了衣服,期间叹道,“若不是有事未做,我倒觉得在这里生活似乎也还不错。”
“以前在别庄的时候,还小的时候,我特别羡慕庄子上一户养了羊的人家,我就想着若是我以后有了银子,一定要养十只羊,养肥了就能卖掉几只,留一只杀了吃,生下的留着生小羊,这样一定能挣许多钱。”
“你的理想可真是伟大。”
她怔愣了一会,“那个时候我将这个理想对母亲说了,母亲说我目光太狭隘,便开始教我读书识字。她说看的书多了,人的眼界就会高了。可是就算现在读了这么多书,我还是想着以后能找个地方完成小时候的理想。”
“好,等以后老了,我就带着相思隐居起来,过你想过的日子。”
相思顿时绽开笑颜,笑容明媚如春,光芒万丈。
但是理想终归是理想,总是要回归现实的。
如今宁王被禁足,英祁慎尚未苏醒,她们就只能暂时躲在山上,度过难得悠闲的时光。若是贸然行动,宋麟绝对有办法将他们逼得走投无路。
第二日颂义又传来信鸽,告知了英祁慎的情况。颂义回去当晚,他就悄悄带着雪莹去了慎王府,英祁慎身上的确是些皮外伤,但是太医开的药里面掺杂了些东西,让他一直长睡不醒却轻易不会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