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羽弦的话,相思诧异的看了眼他,他说的还真是分毫不差。
君长情不为所动。
“那又如何?”
说完,自陈羽弦后方突然呼啸而来一支箭矢,君长情顿时神情紧绷,抬脚用力的踢了一脚陈羽弦的马。
马儿受惊,突然加速往前跑,陈羽弦一时不防,差点往后仰着摔下来。稳住了身影便准备对君长情破口大骂,“你他妈的故意找……”
话说了一半,就见数支利箭齐发,射向他刚刚呆着的地方。他心有余悸的看着君长情动作流畅的将那些箭矢格开转了势头,好险,刚刚若是他在那,只怕已经变成人肉靶子了。
“有埋伏,大家戒备。”
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一声令下,让队伍中还毫无所觉的人打起精神,避开从四面八方射来的箭。
“这样不行啊,箭矢太猛,他们在暗,我们在明。”
“往树木密集的地方去。”君长情说道。
陈羽弦连忙吩咐他带来的那些人,进入到林中。弓箭虽然仍旧密密麻麻的过来,但是有了树木遮挡,限制了他们的动作,让受伤的人减少了许多。
他本就是奉命来寻人的,带的人又不是精兵,这么被贸然伏击,一时之间死伤惨重。
看着一个接一个倒下去的人,陈羽弦低咒一声,“该死,到底是谁?要是被老子抓到,绝对饶不了他。”
君长情手放到嘴里吹了个口哨,过了没多久,刚刚还十分密集的箭矢,突然就小了势头,从四方传来凄惨的惨叫声。
“什么情况?”陈羽弦听得毛骨悚然,四下观望,只见从树后摔出来不少带着弓箭的黑衣人。
君长情突然说道,“记得留活口。”
“你在和谁说话?”
“可以走了。”君长情直接无视了他的话,面无表情的说道。
陈羽弦嘴角抽了抽,就知道这又是君长情的杰作了。他还是不敢相信的多看了君长情几眼,理智告诉他,绝对不要得罪这个人。
除了这一波伏击,后来一路上回到京城,倒是相安无事。到了京城后,陈羽弦将相思送回到宁王府,然后带着君长情进了宫中。
相思进去的时候,王府门口还有人守着,等她进入王府内,府门立马被关闭起来。
“郡主回来了。”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王府里的人顿时都得到了消息。
宁王从棋院出来,看到她安然无恙,不由得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这几日你受苦了。”
见他关心自己,相思心头一暖,“父亲你还好吧?皇上有没有为难你?”
“为父没事,你才回来,快回去先洗个澡换身衣服,我吩咐厨房给你准备吃的,吃完你休息休息。”
感受到从宁王那里满满的关怀,相思有些怔愣。随即点点头,往画院去了。同时也有些诧异,他竟然只字未提君长情。
她先去浮生的房间看了眼她,见她虽然昏迷不醒,但是面相还算不错,便松了口气。呆在山上这么多日,她都没好好洗过澡,还是洗澡比较重要。
本来还准备休息的,结果刚吃完饭,宫中就来人,召见宁王与她,让他们即刻进宫。
与宁王同坐一辆马车,宁王才同她问起君长情,“你可知长情为何进宫?”
“不知,他并未与我说起。”
难怪他不问,原来一早就知道君长情去宫中了,还以为他转性了。相思在心中腹诽。
一路再无话,马车很快就到了宫门口。
皇上是在议事厅召见的她们,她们进去的时候,君长情正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
见她们到了,皇上顿时喜笑颜开,从案前走下来,扶起正要行礼的宁王,亲热的说道,“这几日让皇兄受苦了,皇兄快不必多礼了。”
“多谢皇上。”宁王小心翼翼的回答道,丝毫不敢慢了礼数。
“长情都对我说了,这场误会,害得皇兄被禁在宁王府好几日。皇兄需要什么补偿尽管说,朕绝不吝啬。”
态度转变的太快,让宁王有些措手不及。他询问的目光望向君长情,君长情嘴角微勾,对他眨了眨眼,示意他安心。
即便如此,宁王还是推辞。
“微臣为皇上效力,不敢要补偿。多谢皇上的好意。”
“既然如此,那朕就封赏相思与长情,也算是慰藉他们这几日在山中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