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义看了一圈,发现好像也只有他是最适合的。于是认命的端着药,扶起宁王,小心翼翼的将药喂到他嘴里。好在他虽然昏迷不醒,还不至于意识不清,药多半都下了肚。
秦大人回来的时候,宁王刚好醒来,他目光迷茫的看着天窗,随后转头就看到了君长情和相思。
“你们怎么也来了,这里是你们来的地方吗?”
他带着怒意准备起身,但是不知道牵扯到了哪里的伤口,他嘶的一声倒吸凉气,重新又躺回床上。
“我们若不来,你现在能醒吗?”君长情道,“若不是秦大人传信过去,你准备隐瞒这里的情况到什么时候。”
“我也不是真想隐瞒你们,但是先是丢了赈灾银粮,又受了伤。”
“先别说这些了,王爷刚醒,也来吃点东西吧。”说着,秦大人吩咐人将饭菜端上来,复又尴尬的说道,“现在涿州这个情况,也实在拿不出什么好菜招待,还请各位不要嫌弃。”
桌子上摆好的菜多半都是些素菜,还有些可能是他家里人做好的腌制的菜。与宁王府平常的吃喝对比起来,的确是寒酸到了极致。
但是,这也恰好说明,秦大人是个为民的好官。不会在外面百姓受苦的时候,还大鱼大肉的享受。
“刚刚又来了一批难民,下官吩咐了人去施粥了,只怕也是杯水车薪。”
宁王叹了口气,看着桌上的饭菜,觉得有些吃不下了,“赈灾银粮丢失后你就派人守着涿州城,他们应该还在城内,尽早审问地牢的那人,才能有希望找回来。”
“放心吧,吃过饭我去看看。”
说完,君长情慢条斯理的拿起碗筷,开始吃饭。他动作斯文,每个菜都尝了一遍,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嫌恶,反而还吃的津津有味。
秦大人这才松了口气。
吃过饭,相思留下来照顾宁王,君长情随着秦大人一起来到地牢。
地牢阴冷潮湿,里面一股难闻的气味传来,君长情皱了皱眉。
到了大牢,君长情坐在刑架前,秦大人派人将地牢里的犯人提了过来。
“听说你嘴很硬?”君长情挑眉道。
犯人冷哼一声,被绑在十字的刑架上,偏过头目光放在一边,根本不看君长情。
“秦大人用过什么刑?”
“就是再来一遍,也别想我告诉你任何东西。”
“回小侯爷,就用过鞭刑和烫刑。”
秦大人为官多年,虽然最后只能在涿州做个府衙大人,但是他一心为民,从来不曾对任何犯人用过刑。若不是此事牵扯到百姓赈灾银粮,他也不会使用这么极端的手段。
是以,鞭子和烫红了的洛铁,已经是他用过最极端的刑罚了。
“也难怪,你怕是不知道,京城的人,比你嘴硬的都有。但是,却依然如实告知,你想知道他们是怎么说的吗?”
犯人吐了口水,不屑道,“你少吓唬我,你觉得我会怕了你不成。”
对君长情说的丝毫不感兴趣,他已经铁了心什么都不会说,自然不会受人威胁。
君长情起身,走到犯人面前,“你知不知道,有一种药,可以吊着你的命。我就算慢慢将你身上的皮一片片的撕扯下来,你也不会死,但是却能感受到钻心的疼。”
犯人惊恐的看着他,丝毫看不出来君长情斯斯文文的样子,做事却如此狠毒。
“难道你……”
“你若是早点说,我可以让你少受点苦。若是在不行,我可以慢慢陪你玩,你总会有受不了的时候。”
“我不信,你不过是吓唬我罢了……啊……”话未说完,瞬间就感受到了钻心的疼,额头上顿时冷汗直冒。
君长情面色如常,握着犯人的手,轻轻一转,他的手便错了位。
“我说了要慢慢陪你玩,你可不能太早放弃。”
“啊……”
君长情始终用着极为平缓的语调,和淡然如水的神情与犯人说话,手上却握着犯人的手,也不知道怎么动了一下,就听到他传来的惨叫声。
犯人双手都错位,感觉到两条手臂每块肌肉都疼,像是断了一般。却偏偏他动动手指,还能牵扯着身上的肌肉,便又是一轮的疼。
“你说,先从那只手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