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连城见着宴清歌点头 ,急急忙忙的跳上了床,然后让了一个位置,拍了拍自己的一边床,示意她上来。
宴清歌倒也不拘泥,就以人形上了床上。她并不是第一次与孟连城睡一张床,只是以往,她是以兔子的模样,倒如今却是以人的模样。
宴清歌倒没别的多大感受,反倒是孟连城自己引火烧了身。他正值年少,欲.火与情.潮往往来的汹涌且猛,以往在华北皇宫之时,倒是有侍寝的宫婢可以解决,可是如今身旁躺了个自己日夜思念的女人,温香软玉在怀,他自己都觉得难以忍受。
孟连城素来在华北皇宫是要风得风,要雨便是雨,想做什么,哪里敢有人阻拦。
他心里十分纠结,倒也不去约束自己,手指慢慢的就覆上了旁边的手,然后整个人向前凑去,他要压住了宴清歌,却被宴清歌一下子推了下来。
宴清歌头上的发髻被他的动作弄的有些散乱了,衣服也被他扯松了一些。
她像是不明白要发生什么事似的,站在孟连城的对面,疑惑的问道:“怎么你们都喜欢亲我?”
孟连城听了这话,心里一股气就升了起来。他心心念念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竟然在他之前还认识了别人?而且那人也对她怀有莫名的情愫!
他强压住声音问道:“清歌说的那人,是谁?”
细细品味下去,可以听出孟连城话里面的咬牙切齿。
宴清歌道:“他是我的朋友呀!”
这句话一下子就点醒了孟连城,是了,他差点忘了,之前要求她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时,她就说过,与故人有约。
“清歌,与……他相识许久了么?”
宴清歌点了点头:“我是来此陪他的。”末了,又加一句,“长长久久。”
孟连城笑了,一双桃花眼里带着莫名的笑意,随即问道:“那人叫什么名字呢?我想着,他既是清歌的朋友,我也是想认识的。”
宴清歌想了一会儿,似乎是相信了他的说辞,回答道:“晏容。他的名字叫晏容。”
孟连城听到这名字,瞳孔陡然收缩,晏容……燕北的太子?
他回想了一下刚才在筵席之上,那坐在自己对面的人,那太子看起来并不是什么天资聪慧之人,而且浑身都散发着酒囊肉袋的意味,唯独那一双眼睛与燕北皇极其相似。
清歌的朋友是晏容?
他暗自摇了摇头,觉得清歌的眼光极差。
与此同时,他心里又传来一股隐隐的庆幸,若是此人,那么他便有更大的把握抢回清歌了。
此时还在东宫享乐的晏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他还不知自己现在是真-人在殿中乐,锅从天上来!
“清歌,这夜已经深了……”孟连城想再说些话,将宴清歌哄上.床来。却不料话还未说完,宴清歌似是想到了什么,急忙的道:“是了,已经深夜了……”
“清歌?”孟连城喊了一声。
宴清歌急急忙忙的将衣服重新系好,然后说道:“我差点忘记了陪晏容睡觉,他会生我气的。”
此话一说完,不待孟连城再出声挽留,就急忙的使了个法术,从着窗子溜了出去。
孟连城起身一抓,就只抓到空气。
他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衣襟散开,露出了健硕的胸肌。呵,每次都是这般,只能看着这人离开,自己却从来都跟不上。
他孟连城,偏偏不信什么天意!
*
独自一人用完晚膳的晏决,不说一言,便到殿外练起了剑。
他使用剑气将一旁的竹林枝节砍了个光秃,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
他不知自己究竟练了多长时间,直到月上树梢。秋季的月,还是很大。
清冷的月光照落在地面,落下一地的月华。
晏决的衣衫早已被湿透,他停了下来,看着地面上被削碎的竹叶,不说一句话的回了寝宫。
殿内的热水早就已经备好,他沐浴完毕之后,便躺上了床。
只是,依旧没有多大的睡意。
一刻钟后,晏决起身推开窗子问道:“有人进来么?”
暗卫不知从何处飞至了窗前,答道:“无人。”
晏决放下了窗子。
他究竟在抱什么希望呢?
那人要是会回来,只会直接的出现在殿内,哪里还会被这些暗卫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