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越陷越深,两年的相处,让他彻底沉沦了进去。
当时信誓旦旦要教会这兔子何是情爱的人,最终却反倒让一只仍旧懵懵懂懂的兔子教会了他。
宴清歌开始想的是,入宫认错人,找到真正的晏容,借以待晏容好以此来激起晏决的嫉妒。后来她想,这方法并不能给人真正的会心一击。晏决此人,喜欢挑战自己的感情,越是不能把握的,越是喜欢。
他像是一个自私的疯子,所以她猜测着,若是让他一直患得患失,让他一边贪恋着自己,另一边,又害怕被自己发掘他真实的身份,这样会不会让他更容易陷入进去。要知道,太容易得到的感情往往也会容易被遗忘。
他控制不住他自己,最终选择了妥协。
晏决这四年的情绪越发的内敛,平日里总是以笑示人,只是他的笑从未到达眼底。只有面对宴清歌时,才会露出真正的情绪。而宴清歌往往会以“不合时宜”的话,气得他情绪失控。
情绪伴随着压力,这种压力往往四年是一个分界线。在四年这个界限之时,情绪压力会最大,让人想办法解决,若是解决不了,这些情绪压力便会开始影响个人的生活。
晏决对宴清歌,毫无疑问是有感情的。
感情由浅入深需要一个过程,宴清歌让晏决随时随地可能暴露的忧惧成为了这份感情的催化剂。
她猜测着,晏决是刚行动了。
他要开始着手解决晏容了。
是的,她擦测得没错。在承受了四年的忧惧之后,晏决已经放弃了打算名正言顺的登上帝位的想法。
他现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早早的将晏容处理掉。
不能让清清发现了自己的身份。
若是清清知道了自己一直在欺骗他,她想必是会讨厌自己的。只有晏决死去,让一切都埋在他的嘴巴里,清清才不会发现。
即使自己一直顶着晏容的名头,其实也不必在意。终究,这么多年,是他和她一起走过来的。那些藏起来的相处的记忆是真实存在的,并不是虚假的。
晏决做事从来都是深思熟虑,只有在面对宴清歌的事之时,才会显露出少年人该有的急躁。
这日,宴清歌正与晏决在一起用膳,这么些年,她早已摸清晏决喜吃那些菜食,每每带回的食物,倒也越发合晏决的口味。
晏决身着一身玄衣,轻声问道:“清清,几年前送与我那在增阳热的药草,可还有?”
“你要它作甚?”
晏决放下了筷子,轻笑了一声:“这几日我在改良以往的金创药的配方。清清曾赠与我的那株药草我给予纪修用了,纪修的伤势好的极快。故我想着,若是将这药草融入到金创药之中,是否能将金创药的药效增强?”
宴清歌听罢,回道:“这药草在湖灌山极多,你若是需要我便回山给你取去。”
“那自是极好的。”晏决微笑着回道。
宴清歌见此,又颇有些惋惜:“我这一来一返,恐怕没无法与你过夜了。你晚上可会觉得孤寂,无人陪你说话?”
晏决听罢,心里泛起了一层甜蜜,伸手从自己袖中拿出了两个木雕:“它们是会陪我过夜的。”
宴清歌伸手拿走了晏决的那个木雕,塞进了自己的袖中:“那我也带着你,这样我就不用费心想你了。”
两人说完了一些话,宴清歌很快便起身出发了。出发前,又轻轻的咬了晏决的耳朵一下,细声说道:“那你可好好待着。”
晏决听见她的叮嘱,笑了:“你这是从何处学来的?”
“我平日里见爹妈出门,不都是这样哄小孩子的么?”宴清歌一本正经的说道。
晏决:“……”
宴清歌不再多说,使了个法术,便离开了去。
晏决待到她离开之后,便喊了暗卫前来。
只是他没有料到,宴清歌在飞至半路之后,又转了个回来,就是为了演接下来一场戏。
第42章
待到宴清歌走后, 晏决坐在桌子旁边品着一杯茶。不一会儿,陡然间从窗边吹来一阵风,他的面前跪着一个黑衣打扮的暗卫。
晏决抬起了眼, 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出口说道:“这开春的天气可真好。”
暗卫跪在地上,不敢搭话, 当然晏决也根本不需要等待他回答。
“如此好的天气, 春水虽说要转暖, 但是依旧冷。”晏决挑开话题, 继续说道, “听闻我那皇兄喜好冷水。东宫不是有一口井么?井水很是清澈甜润,不如就请我那皇兄到里面去游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