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衡一字一顿的读着。
宴清歌,嫁与所爱,是席崇桢吗?我真嫉妒。
幸福和乐一生。真的吗?我不相信。
一阵冷风吹来,树梢发出了一阵阵的声音,在这个夜晚显得特别的静谧。
“其实,”言衡顿了顿接着说道,“我一直想问你,这么多年,你究竟喜不喜欢我?你说你喜欢我啊,总是让我难过。不喜欢我啊,又总是这么关心我……”他叹了一口气,“或许是喜欢的吧,毕竟你对猫和狗都那么喜欢,只是终究,这种喜欢不是我要的那种罢了……”
他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靠在了墓碑上。
“你记得你当时说的话吗?”
——“阿衡阿衡,你会陪我多久呢?”
“一辈子。”
“一辈子有多长?”
“不会少一年一月一天一个时辰。那你呢,姐姐,你会陪我多长?”
“唔,我陪阿衡一生好不好?”
言衡似乎有些困了,他苦笑了一声:“原来,你说的一生只有七年啊!”
“我被你骗了。”
“你个骗子。”
“我不会原谅你,绝不。”
西山夜风听不懂言衡的话,只能下了一场雨,淅淅沥沥。
第二天,西山坟不见踪影。
第28章
雪停了好几天, 天气渐渐转暖,树梢上的雪也渐渐开始融化。言衡从车上下来,撑着一根拐杖, 走进了一栋别墅。一进别墅的一楼, 他就朝着楼下开始走去,漆黑的楼梯通向下方, 两旁的蜡烛全部都点亮了, 言衡走在楼梯上, 鞋子发出了“啪嗒”的声响, 直到他站在了一座“牢房”外面。
言衡透过了铁门, 看着里面被绑住的三人,他脸上一片漠然,像是看着死物。
拐杖时不时的嗒在地上,发出有节奏的声音。
言衡对旁边的人使了个手势,旁人立即会意,走了上去,将门给打开了。
他慢慢的踱着步子,走了进去。视线扫过那三人, 一句话不说, 直接扯过了陈铁的领子:“是你们绑架她的?”
陈铁一嘴血沫子, 脸上还有青肿的地方, 一看就知道挨过很多次打。
言衡见他不说一句话,直接一巴掌打了过去。
旁边见此,立马送了白手帕过来, 他拿过手帕在手上细细的擦着,连指甲缝都不放过。
这时在一旁的覃璜哭了出来,天知道这些天那些人怎么折磨他们的,动不动就毒打他们,他已经忍不住了,坐牢的时候就没这么被对待过:“又不关我们的事,是那个女人用钱诱惑我们的!我们刚从牢里面放出来,又没有公司肯聘请我们,让我们喝西北风?”
言衡将手帕丢在了地上:“你们生存不下去,就将我喜欢的人毁了……”
“呸!你们这些满口仁义的企业家,社会的败类!平时都说要做慈善,怎么不说改改自己企业的规章制度!凭什么不雇佣我们有前科的人!”
言衡讽刺的笑了一声,鼓了鼓掌:“指使你们的人,我当然不会放过。但是你们呢?我想想该怎么处理。”
他说话的语气,明显将他们当成了一个物品,而不是一个人。
“你们觉得这个地方怕吗?”言衡问完,不待他们说话,又自顾自的回答,“啊,听说你们以前坐过牢对吧?你们在里面改造,不必担心温饱,这多好啊!”
“我前几天说了,这辈子,只行好事,集集福。既然这样,再送你们进一次牢房吧,我会提前和牢房的狱官打好招呼的。”
陈铁根本不相信言衡会做出这事来,他戒备的看着他:“你到底打算怎么样?”
言衡不理会他们,吩咐一旁和监管的人:“玩了几天将他们送到监狱里去,提前和狱官打个招呼,送他们去……就去专门监管强.奸幼儿的监狱。”
陈铁听完,瞪着言衡的背影,目眦尽裂:“你不是人!你活该喜欢的人死了,你不知道吧,她自己手上割了脉,是自杀……哈哈……”
言衡听到这话,顿住了脚步,他回过头,竟然还对他们浅笑了下:“那我也告诉你一件事。你知道是谁出卖你们两个的吗?是你的好兄弟呀!被兄弟背叛的滋味真好……啧啧啧……”
他走的时候步子迈的很大,走的急,以至于只听见后面两人争相开始辱骂和殴打另外一人的声音,以及哭哭啼啼说着不要去监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