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白芍姑娘还真的认识这位公子?”李夫人以妖娆的身姿倚在了阿南身后的门上。
阿南快速镇定下来,“不认识,白芍一直呆在宫中,见的人少。”
“这位公子可是来自代郡呢。”
“哦。”阿南收敛了她最初的惊讶,变得面无表情,目光冷冷地从我身上扫过,“我主子久不与代郡联络了。”她大大方方走到我对面的位子上坐下,“我找夫人不是想找人叙旧。”她努力装出宫中宫女该有的谨慎模样,“我来,是因为宫中那位朋友说夫人能给我我想要的东西。”
李夫人点头,向阿南伸出的手来。
阿南忙将一串珠串放在了李夫人手心里。这应该就是她向绿翘要的信物了。
李夫人只很随意的看了一眼,就将那东西又还给了阿南。她自己也走到下首打横坐了。又挑了一双妖娆的凤眼瞟我。
“那么这位公子可认得这姑娘?她可是宫中出来的。”
我也摇头,“若是宫中的老一辈人,在下也许还认识几个,这位姑娘却从未见过。”
李夫人的眼睑收缩,目光中便有了些凶相。“真有趣,这位白芍姑娘可是钱府小姐的贴身丫头。公子真不认识?”
“什么钱府?”我装无辜,抢在阿南前面反问。
“代郡出来的军爷会不认识钱府?”不知何时,这位李夫人和座位已经与我紧挨在一处,她的身子也半倚在我身上。那一身甜得发腻的桃花香几乎让我窒息。我想推开她,却又不能马上下手。
李夫人的手在我胸肌上捏了一把,咯咯笑了,“这位公子就别瞒人了,这样的身板,若非军官,便是高门的亲随。老娘走南闯北,见识的人多了,休想在老娘面前冒充商人。
我明白了,这女人在怀疑我。
我向这女人一笑,手臂一翻,在这女人屁股上也捏了一把。
换得这女人一声尖叫。
阿南垂着眼只当没听到。
“我非钱府出来。”我故作神秘的做了个代表“九”的手势,“妈妈休要错认。”
那女人一愣,推我一把支起自己的身子,看我的凤眼渐渐眯了起来。
“那边已经很久没人出来了。”她说。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们和老九一直有联络,早已结成了一体。郭兴安事后,建章营又出事,一直就有老九的身影在。毕竟父皇在世时,老九是实实在在领过建章营的。而冯骥却没多少军功,他能有多少号召力呢。
“你是如何出来的?”李夫人并不放心。
我不敢怠慢,慌忙也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来。交到李夫人手上。这是当初李修仪那只包裹里的手饰中的一件,我也不知道此时还有没用。
“钱大人最近因为应召入京为女儿收尸的事觳觫战栗,顾不上其它了。”我忙向阿南拱拱手。
李夫人接过我的东西看了一眼,想了片刻,“说来我们现在都是自己人了。”她的笑靥乍现,却又很快收了起来。“也难怪你们两个互不认识,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宫中出来的白芍姑娘,一直跟随钱妃的。这位是九王爷的下属。”
我猜她应该不会那么容易相信我,难道她不该让那李逸来认认我吗?
李逸也曾是老九的刺客,他是认识老九手下的。我今天出来会这李夫人,其实就是想由我自己来调出李逸。我总觉得阿南出来太过冒险。
阿南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拿了东西就走。”
“姑娘莫急。”李夫人笑得一双凤眼里全是桃花,“急了总是行事难成,你的主人就是前例。姑娘怎么不吸取教训呢?”
阿南低头沉默着,闷头闷脑的样子倒有些像个没什么主意的宫女了。
“我听说今天一早宫中出了大事了?”李夫人不怀好意的试探着,“姑娘嫉恨那人已经受伤被禁足了?”李夫人的目光中分明是在探究,“那人的伤可重?”
阿南依然闷闷的模样,“我不知道,此时宫中两位娘娘都禁足中,我也接触不到她们。”她的语气还真是有些郁闷似的。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今天这事一出,不仅是阿南避开了宫中耳目,连冯嫣儿也又一次人了与外界的联络。
李夫人点点头,“即如此,姑娘还急什么,你现在连人都接触不到,又怎能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