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这一点,我倒也并不太急。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起来梳洗,本来还想动作轻一点,不要吵醒身边熟睡的阿南。可我搂着阿南的胳膊才一放松,阿南就在我怀里动了动。
我苦笑,亲亲她的后颈。这一夜,她是背对着我睡的,不像以前那样伏在我的怀里,紧紧把着我的衣襟。“阿南怎么不继续睡?”我问她。
阿南翻了一个身,转过头来看我,“刑部那边有口供了?”
我玩笑的摸摸她的胸,“阿南有没有发觉,阿南比我们第一夜睡在一起时多长了些肉了。”我的手底闷住那么一点点绵软,轻佻的逗弄着。
阿南红着脸拍我的手,“皇上,妾说正经事呢!”
“正经事就是阿南快点怀个孩子。”我认真的说,“你看懋儿,虽说先天的有病,可那孩子的眉眼是多么漂亮。再看看阿呜阿咪,都是很美丽的小公主呢。阿南努把力,你的孩子一定是所有孩子里最漂亮的。”
阿南试图掩住她散开的衣襟,奈何我的手没有退让的意思。我一边揉弄阿南的绵软,一边随手压住阿南欲起的身子。
“都到什么时候,皇上还是这样……”阿南没有说下去,晚间我把她折腾得够呛,此时我还有看到她胸口脖颈处我留下的红莓痕迹。
我腆着脸冲阿南笑,“起不来就不用起了。我就是去闱场门口转一圈而已。”我口中说得轻松,心里却是没有把握。李逸那人阴沉多变,话不多,却是让人很难捉摸。我也担心事情万一有变,我可怎么收拾。更重要的是:李逸这人,无时无刻不是蒙着一层假面,很少直接面对别人。这一世,能认出他的只有我一个人。
我起了身,再留恋阿南,我也不想错过的这个把住李逸的机会。
“我和皇上一起去!”阿南也随着一跃而起,“我想看看那个人让皇上心心念念不忘记的人的真面目。”
我和阿南坐了油壁小车来到了闱场门口,时间还早,闱场的栅栏也没有打开。
“皇上确定能认出那人吗?”阿南问我,“妾虽然也见过那人,可是现在却已经没什么映像了。那天那人的脸上一直戴了假面,只在落水一瞬间露了真面,妾却没能看清。”阿南对我有些怀疑。
我干笑一声,我自然是认得那人,他当我们侍卫总管,跟了我好几年呢。
这时,闱场内传来了铜锣响,阿南听到了,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伸了脖子张望,“开门了!”
不一会,我看到二哥领了人把持了闱场各个出口,二哥在大声的吆喝着,让里面的人不要挤。
我屏住了呼吸。
栅门打开,闱场内的举子潮水般涌了出来。
我有些后悔没有像入场时给他们来个搜身通过。我低估了这些举子年轻旺盛的生命力。不过是关了两天,这些举子倒像是久拘的囚犯终于见了天日,他们一个个发了狂的向外推搡,好像是急赶着投胎似的,伴随着吆五喝六相约吃喝的欢快叫声。如狂的人潮奔突而出,踏出一片的烟尘,然后很快消失在两边的街口。
所有这一切几乎都是发现在一瞬之间,我连眼睛都没来得及眨,闱场门口又归于平静了。
好一会儿,坐在我身边的阿南小心的盯着我的脸色问,“皇上可找到了那人?”
我茫然的眨眨干涩的眼睛,“没有!”
我在周边埋伏了许多人马,此时我却不能向他们发出任何指令。看着眼前瞬间冷清下来的闱场,我的冷汗流了下来。我又让李逸跑了。
阿南叹了一口气,“妾倒也没有想到,这考试这回事,竟是这般可怕。平日原本应该斯文的举子,怎么考个试便成了如此痴狂的模样。”
我想了想,觉得不对,“那人似不在刚才的举子当中。”我说,“刚才虽然混乱,我却还是能分辨得出人脸的。我并没有看到李逸。”我是练过功的人,不可能连这都看不清楚。
“难道是我和酩香先生看错了?”阿南疑惑,“可我明明看到那人进了闱场。”
“如意,”我向外叫了一声,“叫湘王过来。”
我已经觉察到了不对。
不一时,二哥从闱场里走了出来,他看到如意就已经知道是谁在叫他,虽说有些奇怪,但还是站在我的车边就想行礼。被我一伸手,搭上他的手腕,将他直接拖入了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