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不是我的约主,是我心疼怜惜的心爱之人。
身上渐渐变得极为燥热,感官似乎也都汇聚在双腿之间,隐隐发痛。我有些不知所措,怎么会这样?身心仿佛处在冰火两重天,心中俱是充盈,而身体疼痛难耐。
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我心中大骇,低哼了一声,却蓦然惊醒。
原来是梦啊。
我心中有些失落,却又松了一口气,方才那种行为真是对神女的大不敬,幸好未央不会知道。
空气中忽然弥漫着一股别样的味道,我猛地掀开被子,竟见到玄色中裤上沾染了些许白色,我心中惊疑不定,无由地竟感到莫名的羞赧。
再也睡不着,我换了中裤,穿上衣服,去烟海楼查阅书籍。
夜色深沉,月华如练。我缓步走在走廊下,忽听得远处阵阵破空之声。似是有人在练习术法。
难道是明邪?他准备听从司法之神的建议,要与未央订立契约么?
想到此,我哪里还有心情去烟海楼,转了脚步便向声音来源处走去。
皎洁的月光铺陈在地,香樟树下是一抹红色的残影。
是未央。
绯色纱衣飘渺轻逸,曳地黑发如缎飞扬,赤影灵戟在她手中舞动轻盈似流连花丛的蝶。
我看得痴了。世间再也找不到这般浓烈清冷的绯色,这般英姿飒爽的绝色!
忽然纤手一转,长戟向我刺来。我急忙收回心神,以手凝气幻出斩魂,我知未央是与我比试从而指导我不足之处,于是与她专心对打起来。
这一比试我便感受到明显的不同,以往在我眼中,未央出手极快,她若使出全力,在她手下我绝出不了百招,而如今,她似乎所有动作都慢了一拍,我接招变得轻易许多,待我回过神来,才惊觉天已经快要亮了!
而我们,已不知对拆了几百招,还没有分出胜负!
东方第一线曙光耀在未央的赤影灵戟之上,折射出极美的绯色,她收回长戟,婷婷站立,看向我的眼神含着赞叹:“朔月,恭喜,你已练成代明心法第八重。”
啊?近来练习术法时我是感到有些轻松,没想到——“真的?!”
难道是上次我在敖岸山中面对熏池时感到被斩魂控制之时突破了第八重么?这代明心法果然不容小觑,只是第八重威力便能如此巨大,若是突破第九重达到至臻境界,岂不是可以成为妖神了?
未央瞧我愣怔的模样,笑得眉眼弯弯,声音也染上几分轻快:“先前翻阅半妖猶鷄的传记,他便是突破代明心法第九重,终成一代妖神,朔月,”她看着我神情认真,“你虽从未明言,但我心知你的抱负,他日你定能成为与猶鷄一般的妖神。我相信你。”
我定定的看着她,从未感到心中这般充盈,甚至无端有一股酥麻自尾骨而起,流至四肢百骸,冲到五脏七窍,使我的眼眶莫名染上了一层水汽,我紧紧握住手中斩魂,坚定地回视她:“一定!”
未央隐起长戟,望了望渐高的朝阳,忽又想起一事:“之前看你正是要往烟海楼去,可是有事要查阅书籍?”
我原本忘了还要去烟海楼,此刻又听她提起,便想起昨晚的事,一时面色滚烫难以启齿,支支吾吾道:“我……我……就是去烟海楼……查阅……查阅妖神……”
未央点点头:“那便去吧,不通之处尽管询问清风即可。”
我应了一声,便转了脚步向烟海楼去,我想更清楚地了解关于妖神的事。
清风掌管烟海楼,我去的时候他正施法整理书库,见到动静回头见是我,一边御术一边揶揄道:“听闻这段时间你去了符惕山做客,那司欲神女相貌如何?性情如何?可及咱们神女美貌?”
他还敢问!想到前段时间的遭遇我便气不打一处来,嗤道:“哼,若不是你告诉我她虽风流却从不强迫与人,我也不至于着了她的道!”
“着了她的道?”清风一脸惊愕地上下看我,似喜似悲,“难道你们已经成就好——哎哎哎,有事好好说话,别动刀好么?”清风两手举起,一脸无奈的瞪着我。
我收起架在他颈间的斩魂,他装模作样的松了一大口气,我低声道:“我对神女之心天地可昭日月,又怎会与旁人不清不楚。”
清风笑道:“我料你也不会,你那般爱慕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