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记住,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夫君了。”
“你要记住,我的名字——叫花博渊。”
花博渊——
花博渊——
——
床上,刺目的血色和脑海中那依旧在不停地重复着的‘花博渊’三个字让温情只觉得有些接受无能。
脑海中,眩晕感越来越强,温情双手在地上胡乱的抓着,想要从地上起来,不,准确的说,她要从这里出去。
“啪”的一声,不等温情从地上爬起来,房门突然就被合上了。
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的太阳仿佛在门被合上的那瞬间,也被那扇门隔绝在了外面。
温情还在胡乱抓着的手顿时就停了下来,半蹲着的身子缩成了小小的一团蹲在那里瑟瑟发抖。
冥婚!
竟然是冥婚!
难怪那些人从来都没有对她出过手,难怪——
温情眼眶发热,可她不敢哭,她记得昨晚那个男人跟自己说过什么,现在要紧的还是要赶紧找到出去的路才行,否则的话,这些人会等她死了后跟这人直接埋在一起。不,也许不会等到她的生命走到尽头的那一天,她随时都有可能会死。
强忍着浑身的不适,温情凭着刚刚的记忆快速从地上爬了起来,转身就要往门口走去。
突然,一只冰凉的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温情浑身一僵,双脚却是再也迈不出去一步了。
“呵——”男人的低笑声在温情的身后响起:“看来娘子应该也是心悦我的吧,不然怎么会白日里就来找我了。”
“我——”温情想说自己只是随意转转的,可这男人明显没打算听温情的解释,就已经伸出食指打断了温情后面的话。
“嘘——”男人的声音依旧跟昨晚一样,可语气里明显带上了几分欣喜之色:“我们是夫妻,你在想什么我都知道的。”
温情只觉得这会儿的自己如坠冰窟,连舌头都僵硬了。
从小到大,外婆和母亲都跟她说过不少这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她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可她也见过不少。
这会儿,听这个鬼丈夫这么说,温情瞬间收起了心中的所有思量,再也不敢计较分毫了。
“你为什么没有吃饭呢?你现在还是人,不吃饭可是会死的,是因为她们做的不好吃吗?”任由花博渊将自己抱在怀里,耳边温柔的呢喃却愣是让温情听出了血腥之气。
“不是,我只是还不饿,等会儿我就回去吃。”一阵阵的凉意透过衣服传入身体的每一寸,温情稳了稳心神。
“既如此,那夫人先将我喂饱了吧。”冰冷的气息丝丝缠绕在颈间,不等温情说话,那张白中泛青的脸就已经出现在了温情的上方。
——
“奶奶,您无事的话自可带着莹儿去四处走走,只需记住我的话就好,老祖宗不喜奶奶同除他之外的男子接触,所以,不管是为了谁,奶奶您都要记住才好。”有些阴沉的天色,看着像是要下雨的样子,温情在屋子里待得实在是闷得很,就领着莹儿出了后院儿,刚走出拱门,就碰上了第一天见到的老奶奶——方姨。
温情从来都是个理性多于感性的人,从她明白自己的处境那天开始,除了每晚一定会见到花博渊之外,温情就再也没见到过任何人了,连方姨也没有过了。
温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那人的眼皮子底下,所以,这几个月来,除了必要的日常,温情几乎都是呆在房间里看书或者睡觉,偶尔也只会在院子里转转。
这样持续了五个月的时间,方姨再次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还带了一个人给她,照顾她的起居——莹儿。
莹儿的性子跟温情完全相反,是个活泼的性子。在这里呆久了,温情觉得,身边有这样一个人,也挺好。
通过莹儿的描述,温情知道了不少的事情。
小花庄是个与世隔绝的小地方,在这里,所有的人都姓花,传闻,是明朝时候遗留下来的,住在这里的人,从不与外界接触,而外界的人如果不懂阵法的话也是看不到他们的存在的。
温情问莹儿,如果这样的话,那自己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莹儿说,听说是因为那群人贩子不小心碰到了鬼打墙,误打误撞地就进了小花庄的地界,刚好碰上了老祖宗,老祖宗一眼就相中了还昏迷着的温情,就花钱把她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