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inton摇摇头,破涕为笑,“不,孩子,你弹得很好。真的是太好了,这正是我想要的故事。”
苏裕雪弯了弯唇,继续听她说下去。
“我想你一定是有过相思的经历,这首曲子的细节都能处理得如此之妙。”
是的,很多曲子,经历了,才能弹得更好。所以很多有名的钢琴师,都已经是中年了。
“是,我先生是医生。他很忙。但我愿意等他,正如他等我一样。”
苏裕雪又被Orinton要求能不能再给她弹几个曲子,苏裕雪想,盛央瀚现在也是忙着呢,她也无事,便答应了。
几首曲子都是Orinton写的,有的苏裕雪弹过,也有是她新写的,苏裕雪没弹过。
Orinton听了她弹得曲子,简直像是发现了珍宝一样。问她近来有什么事情忙吗?能不能在她下次的音乐会上弹几首她的曲子?
苏裕雪表明了自己不出道的想法,但是帮她弹几首曲子,也许弹得好,会让人喜欢上Orinton的曲子,加深对Orinton的理解。
她便答应了。
苏裕雪从舞台上下来的时候,才发现,听众席的第一排中间,一直坐着一个很安静的人……那不是,傅城吗!
傅城见她下台,微笑着迎过去,“嗨,大花,也许应该叫你苏裕雪了。”
苏裕雪的脚步有些沉重,看到傅城这样乐呵的样子,好像没有原来那样精神病了,不知道自己是要跑还是要跟他寒暄几句。
如果他还像之前一样看到她就掐她脖子,苏裕雪还有机会当他是精神病,不予常人对待。
可是……
她尴尬地笑了笑,“嗨,傅城。”弯腰拿起玫瑰花就要跑。
Orinton有些惊讶,“呀!原来你们认识啊!”
什么?该惊讶的是苏裕雪才对吧!原来你们也认识啊!?
Orinton说,这个是她……儿子。
额呵呵糟糕了,和一个很讨厌的人的非常好的妈妈交了朋友了,请问那她那个非常讨厌的儿子要怎么办?
Orinton建议要不去喝杯咖啡?
傅城直接就说明了,他和苏裕雪去就可以,不需要父母跟着。
苏裕雪站在一旁,“我还没说跟不跟你去呢?傅先生。”
本以为傅城还会像之前一样威胁她,她没有资格说这种话。能选择的只有他。
而他却露出了迷人的微笑,手放在西装裤的口袋里,优雅地走到了她的面前,俯下身,在苏裕雪的耳畔轻轻说,“苏小姐,那我邀请你,好吗?”
苏小姐,我邀请你,好吗?
那一刻苏裕雪的脑袋一片空白。
曾经的花花公子,现在好想变成了一个温柔绅士。
这个转变,让苏裕雪措手不及。
她抬起头,感觉他的脸几乎都要贴到她的脸上了,他温热的呼吸就喷洒在她的脸上,脖子上……
她看着他真挚地眼神,开口,冷冷道:“傅城,你的病真的治好了吗。”
她不接受盛央瀚以外的一切人的挑逗,尤其是,傅城这个很讨厌的家伙的。
而他,看着她的眼睛,勾了勾唇,直接将苏裕雪打横抱了起来,向音乐厅外面走去。
“妈,我和她去吃个饭,晚些回去,不用担心。”
苏裕雪就怕吃个饭,最后变成了吃她。
“傅城你放手,你是不是忘了我跆拳道黑带了?”
走到音乐厅的外面,大街上的人还不少,人来人往的,一个人抱着一个人,算是什么样子。
“如果我放你下来,你要保证你不会跑。”傅城认真地说。
做梦。
“快放手,不然我真的要动手了!”对于无赖的傅城,苏裕雪有些头疼,他这一副纯情的样子,好像道德绑架。
“那我也要动手了……”他低下头,唇有意无意地擦过她的脸,小声说,“可惜我舍不得。”
可惜我舍不得……这句话,他当年也说过。
他将苏裕雪放了下来,却拉着她的手,“跟我一起去吃顿饭就这么难吗?这么多年,我很想你。”
大概是想她,会在他手痒痒想打人的时候想她吧。
“你对我造成的伤害,就像木头上钉过的钉子,永远消除不了了。”
“苏裕雪,陪我吃顿饭吧。求你了……我把当年掐过你的手砍了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