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ck探过头来,问,“怎么了?你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
Shirley摇了摇头,刚想说什么,却收到了一条短信,来自他的哥哥,“Hel”
只有三个字母,苏裕雪看到却自动地拼出了最后一个字母“p”。
她突然站了起来,快跑回房子,Jack和Ken面面相觑后赶紧追上苏裕雪,问她发生了什么。
她打开电脑,给秘书发消息,让他马上给她订机票,并且联系苏昊风。
苏裕雪再给苏昊风回拨的时候,无论如何那边也不能接通了。
是发生了什么?她几乎想要夺门而出,马上就要见到苏昊风,可是她不能,她必须冷静下来。当一个人着急愤怒的时候,什么愚蠢的事情都会发生。
她给盛央瀚打电话,盛央瀚大概是在飞机上呢不太方便接听电话。
她深吸了几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要冲动。
Ken问她发生了什么,苏裕雪不说话,只是一个人看着电脑,他们明白不能让人来打扰她,便退了出去。
深夜有人来敲门,管家在,但是保镖现在都不在,Jack觉得今晚的事情很奇怪,他没让管家开门,门外很黑,只听到有人敲门,在猫眼处却看不到有人,而Jack通过摄像头看到有人站在猫眼看不到的死角处,一个人矮矮胖胖的,像是个中年男子,披着个黑衣服,看起来很诡异。
他们没有跟苏裕雪说这件事情,苏裕雪也一个人坐在书房里,点上香薰,猛喝茶水让自己不要冲动。
门外的人突然说,“苏裕雪,我是你父亲。”
当然,在楼上的苏裕雪没有听到,而Ken和Jack听到了,两人觉得实在是不可思议,给盛央瀚打电话,盛央瀚没有接。
他们明白事情不简单,将门的三层锁全都锁上了,隔音效果相当好,再也听不到那诡异男人的说话。
那个中年男子等了半天也没有消息,便走了。
苏裕雪证烦躁的时候,收到了秘书的消息,机票定好了,但是没有联系上他的哥哥。
难道,他真的出事情了吗?她捂住自己的左胸,那里跳的很快,若真的是他出了事情,她不能原谅自己。
盛央瀚忽然给她发了邮件,“裕雪,不要出门,在家等我,一切都好。”
与此同时,Ken和Jack也收到了盛央瀚的消息,他们不多问,知道盛央瀚现在正在忙。
苏裕雪将电脑合上,拉上窗帘,缩在床上,觉得自己周身冰冷。
最近是怎么了,好像很多的事情都不在正轨上。
苏裕雪吃了片安眠药,在床上翻来覆去,天亮的时候终于睡着了。
睡的很浅,半梦半醒之间她听到了钢琴的声音,是傅城弹的吗?
她被吓醒,醒来之后空气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
傅城,是傅城,在她的梦里,他究竟想说什么?苏裕雪赶紧闭上眼睛,又躺回去,希望能梦到傅城,听听他的心声。
再没有了睡眠。
想要再吃两片药,却看到药瓶上盛央瀚写的标签:适可而止。
适可而止。苏裕雪将药瓶拧上,又扔回了抽屉中。
不要活在虚幻之中了。她感觉自己再这样下去就会再次疯掉了。
电脑里有盛央瀚发过来的关于傅城的一些病例。
苏裕雪看的触目惊心,最后删除了。
傅城到死之前,他的精神分裂症仍然存在。这是他自杀的原因。
苏裕雪见过傅城发病的时候,判若两人,也见过他温文尔雅如同贵公子的时候,也许后者才是真正的傅城。
只是不想相信,傅城依旧不是他自己。
那他死的时候,到底有没有解脱呢?
苏裕雪闭上眼睛,脑海中只有一个男人坐在凳子上动情地弹着钢琴的背影。
——
活在分裂之中,你一定也很痛苦。
——
盛央瀚本想向苏裕雪隐瞒傅城真正的死因,他早已先苏裕雪一步调查出来了真相,但是却选择了将真相隐瞒。
没想到的是,苏昊风出事了。
他听说过苏裕雪的父亲,在十几年前十分成功,商界将他视为榜样,无人不知,也曾叱咤风云,和很多女人有过绯闻。
同时,苏裕雪的母亲并不比苏父差,她也是精英家庭出身,苏父是白手起家,但她却是“富二代”,学识渊博使她很容易就守住了家财。
她与苏父结婚的时候,便已经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