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太美味了,又动手做了一些。
忙着一夜都没睡,冰箱里放满了她做的小份但都很精致的蛋糕,冰箱的下层放着冷饮预制液,中层放着奶冻之类的甜品。
她看天已经快亮了,五点多了,决定洗个澡,做个面膜早些睡觉。
在浴缸里扔了一个“泡沫□□”,敷上面膜躺在浴缸里,没时间享受,草草洗完擦了头发就缩进被窝睡觉。
忙活了这么长时间,她基本是躺在就睡着了。
想起了那句话“外面的世界很危险,我的被窝最安全”,十分认同,压了两层的被子开着暖暖的空调睡了。
本以为自己会累的连梦都没有,可惜正相反,一整夜都是梦……
“他的病建议不要再拖了,有时间抓紧治疗吧,后期但是会出其他的问题。”
隐约一个白大褂的身影模模糊糊地在梦里出现。
那是一个办公室,里面坐满了医生,还有一个女人。
谁的病?
苏裕雪连这个场景里的一个人都看不清,像是隔了一层雾,隔了一层磨砂玻璃,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
反倒是这样,更让她心痒痒。
“他现在是精神分裂初期,建议早治疗,不然恶化后不堪设想。”
“是……我也想,但是他不听……”母亲满面泪水,哽咽着。
“唉,等到有一天他伤到了自己,伤到了别人,就晚了。”
她正在迷惑那个患病的人究竟是谁,白雾渐浓,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像是要将她淹没一样,她有点喘不过气来,猛地睁开眼睛,还是凌晨。
苏裕雪长呼了一口气,将被子踢掉一层,以防她有被淹没的幻觉。
别怕,那人不是她就好。至少她还没有精神分裂症。
她看着墙上的表,指针指向4。外面大概还是黑着天,她总不能刚睡两个小时就起床。
苏裕雪下床喝了一口水,头疼,而且有些失眠。
在床头柜里找到几片感冒药也不管剂量都吃了,燃上安神助眠的香,躺回了床上。
枕边飘来淡淡的香气,像是沉木的气息,水一般的温柔。
渐渐的,她沉在这温柔之中。
又是梦,可她却没意识到是梦,梦里不知身是客……
“裕雪,我们去那边,你小心点,这里不稳定。”
苏裕雪穿着厚重的衣服,背着背包,一步一踟蹰地向前,这里的确不是很好走,冰封之下,随时都有可能裂开,冰山之下便是万丈深渊。
忽然,有一丝奇怪的声音传来,细小却不绝如缕。
没有人注意到,苏裕雪却注意到了。
她脚下踩着的冰,出现了裂纹!她没有慌张,不敢动,也不敢大声说话。
“裕雪、裕雪?”女伴回身看苏裕雪,风雪之中隐约看到苏裕雪的口型。
她在说:“快跑!”
当朋友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苏裕雪脚下的冰层层开裂,像是绽放开的一朵莲花。
她想借机一跃,可是旁边看似稳固的冰面也裂开了,一个陡崖出现在她的面前。
“苏裕雪!”他们尖叫着,可惜一切都来不及了。
周围的冰雪极速下落,苏裕雪的身体和冰雪一同落入了深渊,上面的雪块砸在她的身上,落入衣服里……下落……
愿她落入冰雪下的汪洋大海,愿冰雪融化之时,她的身体能顺着北极的洋流,漂回故里。
苏裕雪被这恐怖的坠落感惊醒了,一切都那么真实,那么疯狂。
她睁着眼睛,连动一下的勇气都没有了。死亡不恐怖,而是死亡后你一次次看自己是怎么死的才是恐怖,不会释然,然而会毛骨悚然。
墙上的表指针一点点移动,移到了六,又移到了七。
天渐渐亮了起来,她拉开一点窗帘,让细微的光从窗帘的缝隙中照耀过来,落在地板上,明晃晃的像是阳光下的一小片湖水。
她在睡裙外面穿上了羽绒服,一个人缩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像是在打盹。
“叮咚——”
不知过了多久,门铃的声音响起来了,苏裕雪受了一吓,有些愣怔,她没有动。
过了几秒,有敲门的声音。
“请问有人吗?”是人的声音……
苏裕雪总算是有点安心,她拖着沉重的步伐,“找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