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法控制思绪,想的都是金泰刚,他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个动作,她全都记得。他送的衣服和高跟鞋就放在梳妆台边,害她兴奋到睡不着,开始自言自语,“十二月二十四日那天晚上,你必须做我的女伴,跟我一起去参加Party。记住,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社长、孙贤、小左和宰栽他们,因为我不想工作的时候被他们问东问西
的……因为我只想保有我们俩是情侣的秘密,呵呵呵!”说完,她呵呵傻笑。
其实金泰刚只说要她跟他去参加Party,这件事不要告诉其他人,秘密情侣这一句是她自己加上去的,但是……有没有可能他对她有好感,才会邀她一起去Party?
“是有这个可能吧,我想的不会太超过吧,嗯?爱德华你觉得呢?”她羞得抓紧长条形的爱德华.D抱枕滚来滚去,往爱德华脸上亲了又亲,幻想火力全开。
这样还不叫糟糕,什么才叫糟糕?
但下一秒,宋逸祯猛地被金泰刚说过的话浇冷水,不禁怀疑起自己。“我很糟糕吗?”
她丢开抱枕,爬起来到梳妆台前,望着镜中戴着眼镜、睡衣乱发又平胸的自己,以前满自在的不觉得怎么样,可是被金泰刚嫌弃过后,她不禁在意起来,还有那个笑她不会穿衣服,镜框是清朝时代的,她很不甘心。
她打开衣橱,把最满意的衣服统统拿出来,最后她丧气的垂下头,正如林巴黎所言,她的衣服全部都是宽宽松松的,别说没有类似金泰刚送的服装,她连一件短裙都没有,大多是方便活动和做事的T恤、牛仔裤与运动裤。
好不容易翻出仅存的一件小碎花长裙,是大学同学在她生日的时候送的,同学说要有一双漂亮的淑女鞋才能配长裙,她嫌麻烦又花钱,没去买鞋,所以长裙也一直躺在衣橱里面,从来没有穿过。
“这样……很糟糕吧?”宋逸祯喃喃自语,再望向镜中的自己,这才意识到,她在金泰刚眼中是什么样子,怎么好意思幻想他会对她有好感?但是,金泰刚为什么不选别人,却选糟糕的她做女伴,要她一起参加Party?
她脸红心跳的想来想去,蹙着眉走过来又走过去,两手把头发抓得更乱了,还是想不出来答案。
“哎呀,想不通!”大叹一声,她倒回堆满衣服的床上,抓着抱枕问道:“爱德华,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要改变一下,让King不后悔选择我做女伴,对我刮目相看?”
一回到工作室,金泰刚立刻坐到描图台前,至少要把《爱情的美味》人物设定弄出来,黄总编那里才好交代。
可是他人坐着,心还没有回来,动笔不知在画什么,总是有个身影浮出脑海。
是谁说的,我不能告诉你,一个有良心正义的记者,是绝对不会向邪恶的一方透露消息来源。
“还记者咧,摆明了说我是邪恶的一方?”金泰刚不爽的嗟了一声,如果被他知道是谁在讲他坏话,那个人就要倒大霉了!他又想起眼镜女的夸张幻想不只如此,不理她,她还是能一个人说得很High,擅自改编他作品的剧情。
他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更好笑,她竟然把大神幻想成他,说一堆莫名其妙的话,还抱着它跳舞,她是专门来耍宝的吧?想到她的幻想白日梦,他就忍不住想笑。
“那家伙的脑袋是被外星人打到,才会装满怪东西吧。”
但他也不自觉的想起她拿掉眼镜、身穿露肩小礼服和高跟鞋的模样。
她因为他的靠近而羞怯脸红,他碰触到意料之外的轻盈身躯,她的手臂好细好嫩,两条脚像初生的小鹿一样抖啊抖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凝视他,他似乎嗅到她头发隐隐的有巧克力香气,害他心跳失序,只想再吃巧克力杯子蛋糕。
凌晨十二点多,助手们早已下班,偌大的工作室空无一人。
金泰刚开灯,大步经过助手们桌椅的区域,直接杀到冰箱前,他在冰箱里找不到杯子蛋糕,甚至找过餐桌和厨房都没有。
“小左他们该不会把蛋糕都吃光了……可恶!”金泰刚低骂,拿了一瓶矿泉水回去工作间,突然发现,描图台上的人物设定稿纸上,自己不知何时已画了圆像。
他画了一个女孩戴眼镜的侧脸,素描她端着杯子蛋糕托盘,还有……她穿着米白色小礼服高跟鞋美丽的模样!
什么啊……金泰刚只手按住左胸口,不可置信的低喃,“我在心跳个什么劲啊!”因为那个眼镜女?不可能。但是他又为什么画下她,一直想到她,老是觉得新连载的故事女主角就应该是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