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顿,摇头晃脑背的极其准确,连曜恨得牙痒痒的,抱了手臂,也认真道:“是哪本书讲的。”宝生认真答道:“摄生要义中的房中篇。”
连曜戏谑道:“那房中篇还说了什么。”宝生认真想了想:“好像没有了。”
连曜朗朗大笑,凑了宝生的耳朵:“那房中术还说,要顺从丈夫。”
连曜咬上阿宝耳朵,道:“给我生个孩子吧。”宝生正想着书上到底有没有这句话,猛地听了连曜的耳语,又想到赵嬷嬷送来的其他几本画册子,脸上发烧的厉害,黑暗中埋了头到丈夫胸膛前,轻轻嗯了一声,想了想又道:“书上说。”
连曜大笑起来:“男女亲密之事,哪有那么多书上说。”说着用手指节狠狠扣了扣宝生的前额,宝生被打的有些赫然,自觉也有些迂腐,下了决心,便按起那本画册上所描绘,轻轻拉起连曜的手放上自己胸前。
连曜手中触及一片温热,顿时沉溺下去,再也忍耐不住,微微喘息起来,托起宝生褪下衫物,只觉眼前洁白无瑕,上下纠缠,宝生紧张的很,连曜压上阿宝的身躯,悄声道:“别怕,第一次痛些就过去了。”宝生却绞着腿全身发抖,傻傻问道:“你试过这个?”连曜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弓着身子道:“偷偷见过一些,倒没试过。今日就和你试下。”宝生还欲说话,连曜堵上阿宝的嘴唇,宝生疼痛不堪,不由得叫起来。
连曜此时全身发烫,听了宝生的轻叫,仿佛要烧起来,又好似上了战场血战厮杀,听得战鼓,兴头上来什么都充耳不闻,只管奋勇杀敌,不肯留半分余力。阿宝未经人事,被压制得很是痛苦,皱了眉头狠狠捏了连曜一把:“我疼。”连曜却未听见,只是杀到兴头上,要给敌人最后重重一击。
半响,连曜见宝生有些泪痕,不由得有些后悔,慌道:“你怎么了。”宝生却不搭理,连曜知道自己鲁莽了,连忙点了脚尖下床,打亮了火折,返回来见宝生蜷缩着身子,连忙抱起她,自知自己鲁莽了,有些不舍,讪笑道:“宝生,我,”说着又下床,缴了帕子递给宝生,宝生红了脸,只是帕子湿冷,更觉疼痛。不由得喃喃道:“那册子都是假画出来,原来是这般痛苦。”连曜一愣,不由得苦笑起来。一掌灭了烛火,抱过宝生入怀便不肯松手。两人初试雨云,各有一番情愫萦绕在心头。
这厢房的门窗都给关上,宁式床又是里里里外外三层布幔照着,真是不透一丝风,实在热得是睡不着,宝生辗转反侧,知他没睡,推了推连曜道:“这里面太热,我出去透透风。”
连曜轻声道:“这会子家里上下都睡了,我们就在外廊上吹吹风凉快凉快。”
说着一跃而起,取了件软布大氅,两人步出了画廊,夜晚风凉,从湖面吹来更是凉,两人裹着软氅偎依着靠着凭栏上,看着波心荡漾,各自说了稀奇古怪的见闻,渐渐心境沉沉都有些睡意。
第二日清晨,宝生就被赵嬷嬷叫醒:“姑娘起来了,今儿梳洗梳洗还要去给甄氏老妇人请安。叫连爷也赶紧的。”
宝生揉了揉眼睛,连曜还在身边沉睡,便知他素来警醒,夜半时分便带了自己回房。
冲着外面应道:“嬷嬷知道了。马上便好。”说着用手指弹了弹连曜的鼻子,连曜也被吵醒了,挽了宝生道:“再睡下也无妨,我昨天和母亲说了,今儿迟半个时辰再去。”
宝生却不敢大意,撇了连曜自去梳洗。正对着铜镜簪花,连曜立在后面取赵嬷嬷了花去,轻轻一插,便斜斜载进云鬓中,宝生对着镜子又照了一遍,自觉打扮的还妥当,便欲起身。连曜却按了她的肩头,啧啧道:“我的娘子,模样还算这样,就是妆容太过清素,不够喜庆,哪里像是子爵夫人,我母亲是个讲究的人,你涂多些胭脂在唇上。”说着笑盈盈递了一盒玫瑰胭脂膏过来。
赵嬷嬷一旁看着这个年轻男子,心里啧啧赞叹,又是伤感又是欣喜,暗自道,宝生娘要是见到这一幕,该是多开心了,我也算替小姐还了心愿。
两人说说笑笑携手过了正房,甄氏带着连磷,连珍儿都在花厅里面准备用早饭。连珍儿虽然比连磷小两岁,但出嫁的早,在夫家也是持家多年,倒有些小媳妇的精明样子。
连珍儿靠了宝生坐着,笑嘻嘻的附着宝生的耳朵道:“嫂嫂,昨夜过得可好,还住的习惯。”宝生毕竟阅历尚浅,脸红了个通透,道:“很住的惯。”连珍儿悄悄道:“听丫头们说,你们折腾了半宿还不睡,跑去外面纳凉。”宝生听了,简直有个地缝都钻进去了。连珍儿还想饶有兴趣的问些话,不妨连曜一眼狠狠甩过来,连珍儿素惧大哥,赶紧收住了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