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太子殿下又逃了_作者:蜉蝣半世(42)

2018-07-25 蜉蝣半世

  男人眼中浮现伤痛,“是。”

  他看着他的殿下不知拿了多少酒坛放到白色的锦袍中,随后离去。

  他知道她又要去那个地方了。

  可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刚才的劝阻已经将她激怒到那个程度,在她眼中,自己只是个忠实的侍卫,怕也没想到自己做出这般举动。

  男人跪在地上。

  他从来不敢逾越半分,也无法逾越。

  他们差距太大,他只敢仰视着,遮盖着,自己的心意。

  ☆、为一

  封闭的地下室中,只有一扇木门连接着外面,昏暗的光线下,隐隐看到一个白衣“男子”躺在中间的床上。头发披散,衣衫不整。

  周围的地上,到处是歪斜或碎裂的酒坛,洒落的酒液将地面和凌乱的床铺浸湿。

  墨子月手中还拿着一坛酒,大口灌进去。全然没有了平日的优雅。

  她仰面盯着房顶,像是机器一样饮着酒。

  这已经是第四天了。

  墨子月山中不知岁月,自然不知。这样浑浑噩噩的日子,她已经不知经历了多少遍。

  “一,二,三......十五,十八,二十,.....四十...”

  “蛤,都已经四十坛了,怎么还没醉过去呢。”墨子月趴在床边,一个一个点着酒坛的数。

  翻了个身,她揉了下眼睛,“这边还有啊,哎,刚才数到第几坛了。”

  呆愣了下,她突然觉得胃里难受,一下便吐了出来。

  她皱了下眉,将酒当水用,漱了下口,将自己和吐出来的东西简单地清理了施了仙术清理了下。

  又仰面倒回去,酒劲上来,墨子月眼前的景象变得有些模糊。

  又是那片漫无边际的红色花海,墨子月迷迷糊糊地想。

  转眼间,那个紫衣的男人又出现在花海中,一个背影。

  墨子月陡然一慌,终于想要叫住他,可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身影和那个人渐渐重合,墨子月心中无比酸涩。

  是谁,是谁,几万年了,每次,都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会出现,从来只是背影,却一点点驻扎在心口,无法释怀。

  如今,终于有个相似的背影出现了,第一次见面时,她就把他看成这个人了。

  她那样的脾气,能妥协那么多次,就只是因为他们这样相像。

  你是他吗,墨子月心中凄凉,知道这人永远只会静静地站在那里,不会给自己丝毫回应,眼中一热。

  无论如何,也不能吗。

  曼陀罗随风摇曳着,紫衣身影却像听到了她的心声一般,慢慢转了身。

  如他的身影一般,风华无限,又魔魅祸世。

  墨子月落下泪来,身子蜷起,像是不堪忍受一般。

  果然,是他。

  姬华。

  画面渐渐散去,墨子月浑身冰冷。

  为何。

  女子陡然一颤,脸色白了下去,来不及思考便被突如其来的疼痛掌握了神志。

  又回到天雷刑那天的场景,浑身的骨头都开始泛起疼痛,身体陷入床中,像小兽一般呜咽着。额间雪月暗淡无光。

  是喝酒喝多了吗?还是天雷留下的症状。

  墨子月不及思考,她慢慢用仙力缓解疼痛,却不起丝毫作用,来自骨头的疼痛刺激着女子。

  眼前白光一闪,墨子月似乎能看到自己的根根仙骨,一个明显的仙骨上似乎刻着什么东西。

  墨子月来不及看清,终于昏睡了过去,面上皆是苦痛,不知是因酒还是因人。

  当她再次醒来,走出去时,已是十几天后。

  披散着发走出去,一身酒气未散,面色却恢复了冷清。

  幻本就苦守在外殿,一见她出来,便迎上去,双膝跪地。

  “殿下恕罪。”

  墨子月撑着额头,

  “怎么了。”

  幻闪过一丝诧异,难道忘记了。“幻没经殿下允许便私自搬动了殿下藏的酒。”

  一身凌乱的太子皱起眉头,似是刚想起来。“这事啊,下次不要在犯了,下去吧。”

  “...殿下,还有一事要想您禀报。”

  墨子月顿住:“说。”

  “上次你说是朋友的那个男子称魔界新任尊主,正在终明殿中。”

  “...知道了。”墨子月快步离开,简单沐浴了下,便换上太子常服离开了月华殿。

  幻看着墨子月离开的身影,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