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龙被这事搅和得没了心思,气得一哼,穿上衣服,再把晏珑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放到床上,负气离去。
等他走出去之后,关上门。剩晏珑一个人在房中,头靠到墙上,细细地想……她刚才跟王爷亲热时的心动,到底是因为王爷,还是因为焰龙?
如果他俩真是一个人,那么她所有的烦恼都可瞬间消失。但如果王爷不是焰龙呢?那她不就成了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贱人?
晏珑抱紧了被子,心里充满了期待,也充满了害怕。这种感觉就像站在了悬崖边儿上,往前一步是救赎,退后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又过了两日,焰龙突然来了兴致,想要看晏珑跳舞。
他在庭院的走廊里,搂着她的肩膀,兴奋地问道:“如今你已是属于我的人,不用再守舞坊未上舞榜不得登台的规矩,不如为我独舞一支可好?”
晏珑苦练十年的舞艺,却从未有登台的机会,如今他想看自己跳舞,她自然愿意。
焰龙看到她娇羞地点点头,笑得心满意足。
他本想在花园里搭个台子,让晏珑在飘雪的梅花中翩翩起舞。但晏珑不像他不怕冷,外面天寒地冻的,她在庭廊里多站一会儿都哆嗦,何况让她穿着轻盈的舞裙跳舞。
焰龙肯定不会舍得让她挨冻,于是便退而求其次,让人腾出一间雅室,布上一张坐席,席上备了上好的酒,以供他边欣赏晏珑跳舞边喝。
雅室的墙边坐了十余名乐师,焰龙身后也站着十余名侍女。侍女有的给暖炉添火,有的给焰龙倒酒。
焰龙斜躺在席上,等着晏珑登场。
乐师们奏起了《娇女情》,晏珑随着舞乐,妖娆地从屏风后慢慢出来。她一袭薄纱红衣,秀发半扎半落,神态惑人。
焰龙看得痴迷,直问苍天这世间怎会有这般的美人,自己又何其幸运,能将她据为己有。
晏珑玉臂柔旋,如翻云覆雨般,定格舞姿。
她巧笑嫣兮,让焰龙迷醉道:“祸水啊祸水,你就是想要我的命,我都愿意给。”
他朝晏珑招招手,晏珑朝他走来,见他酒杯已空,便为他倒酒。倒酒时,她身子微倾,红衣的领口较宽,她胸前的深沟尽显。
焰龙眸色一黯,加上几分醉意,一伸胳膊,就当着众人的面,把她拽紧怀中。
晏珑尖叫一声,手一失,酒壶落地,发出摔碎的响声。她跌进王爷的怀里,左右看看周围的人,推拒道:“王爷,别这样,这么多人看着呢。”
焰龙也不知是真醉还是装醉,任性道:“本王亲近自己的女人,怕什么被人看。”说罢,便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一边乱摸、一边亲咬。
晏珑推不开他,挡住他的手,他嘴上又使坏。她看着周围默不作声的人,感到羞愤不已,一气之下,扬起右手,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只听啪地一声,雅室内众人都倒抽了一口气,不敢相信一名舞姬胆敢打王爷?他们都觉得这名舞姬这回恐怕要凶多吉少了,但没想到王爷被她打完之后,竟不怒反笑。
焰龙摸摸自己被她打肿了的脸,笑道:“还真是只小野猫。”
晏珑也是这些日子被他惯得,胆子才这么大。若是她刚到府上时,借个胆她也不敢打他。
这段时间,晏珑一直被王爷到底是不是焰龙这个问题所困惑,倍感煎熬。今日又被他气得动手打人,她索性破罐子破摔,用力将他一推,再翻身骑到他的身上。
晏珑学着他平时欺负自己的架势,把他双手制于头顶。但她手小,一手握不住他两个手腕,她见这招学不来,干脆一手抓住他一只手腕,按在他头两侧。
雅室内众人看着他俩之间的姿势,活像舞姬要强|暴王爷。
焰龙觉得她有意思,戏虐道:“原来你好这口,早说呀。”
晏珑脸一红,没心思跟他打哈哈。今天都闹到这个地步了,她无论如何都要把话跟他问清楚。
她神色复杂地问:“我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焰龙装傻,笑道:“姑娘有礼,在下唐逸,乃是夜夜与你同眠共枕之人。”
“你!”晏珑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她见兜圈子兜不过他,便直接问道:“你是不是焰……”
她话说到一半,焰龙眸色一黯,双手配合她没有动作,但大腿一台,往她屁股上一顶。晏珑没想到他还有这招,被顶得往前一扑。他趁机搂着她腰,翻身一带,又把她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