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有喜_作者:随宇而安(30)

2018-07-23 随宇而安

  陶二的脸色在我提到方小侯爷的时候果然变了,“谁跟你说的?”

  “我自己猜的。”

  陶二揉揉我的脸——最近长出点肉了,手感还不错,“别乱想,这件事交给我们解决。”

  “我没欠他钱?”我狐疑问道。

  陶二无奈笑道:“非要这么说,应该是他们家欠你的。”

  这我不太相信,谁欠了我的,我还不得记他个十八辈子。但陶二显然不想说了,他透露的意思也很明显了,我和方小侯爷,确实是有关系的。至于具体的是什么关系,他不想让我知道,更不想让我插手,我挺为难的,其实他大可告诉我,依我的性子,估计也是懒得出面计较的。

  可是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呢?

  我满腹心思地挪回沈园,想到里间还有一个师傅要对付,我立刻没有琢磨闲杂人等的心思了。整了整脸上表情,我挤出一个笑容晃进园子,看到师傅坐在石桌边的小圆凳上,一手托着腮,另只素白的手执着黑色棋子无意识地在棋盘上一下一下地敲着。

  我稀罕了,百年难得一见,师傅似乎也有不可告人之心事了?何以颦颦不展眸微动,连我走到他身后都没有发现?

  “师傅。”我紧紧盯着他的面部表情,轻轻喊了一声,他睫毛一颤,回头看到是我,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顺手将我揽进怀里,说了一句:“回来了。”

  真叫惊奇了,师傅竟然没骂我,我偷银子的事,肯定是他告诉陶二的,陶二都训我了,他竟然还能微笑抱我?

  我回抱住师傅纤细的腰身,突然发现自己猜测不到师傅的心思了,蓦地有些郁闷,师傅倒是发现我突然低沉了,低下头问道:“你怎么了,在外面受气了?”

  我抬头瞥了他一眼,又匆匆低下头,低声说:“师傅,你不骂我?”你看,人就是犯贱。

  师傅怔了一下,随即微微板起脸,“你知道自己该骂便成,我说不说又有什么用?”

  他这么说,我倒不好意思了,双手转而环上他的脖子,陪着笑脸道:“师傅你别这么说嘛,我下次不敢了。”

  这话说多了,没人信,师傅也不计较,轻轻叹了口气,很是无奈地摇摇头。“你啊……”

  我见躲过一劫,忙不迭地问道:“师傅,你是不是在棋斋遇到什么事了?”

  师傅爱下棋,但府中其余四位公子都是武夫,没有人能与他对弈,他只有偶尔上棋斋去与人切磋,棋斋里多是七老八十的老头子,我放心得很。

  “棋斋没什么事。”师傅顿了一下,勾了勾嘴角,微笑道:“是墨惟来信,说几日后便会到洛城。”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又一个晴天霹雳!

  作者有话要说:H番外是配合情节出现的,所以短期内好像还不会有陶二哥哥的~而且,不一定是按顺序的吧……

  (话说那啥,喊“二哥哥”的时候萌得挠心啊~~饿滴个杨戬二哥哥啊~~)

  老爷和方小侯爷

  说起墨惟,我就不能不咬碎一口银牙,若不是他从中作梗,我早已和师傅双宿双栖,又何至于逃离帝都,不小心又拔了一地花花草草,一失足成千古风流人物……

  墨惟是师傅的师兄,比师傅还长了三岁,算起来我要叫他一声师伯,但我实在叫不出口,估计他也没福分受。师傅初到帝都时,他已经在太常寺做事了,为人皮里阳秋,横竖不是个好人,师傅没沾到他丝毫好处,反而还替他收拾了不少麻烦。这人三天两头来找师傅,初时我不以为然,后来上街听人说起墨惟是个断袖,和朝中某某官员暧昧不清,还经常出没芝兰阁,我的脸就绿了。

  当时师傅正是芝兰玉树一枝花,穿上官服正气凛然,换上便装却又如柔风细柳,那墨惟自己是个断得理直气壮的袖不够,还要拉上我师傅一起断袖,是可忍孰不可忍!自打听了这件事,我便计较上了。又一次墨惟来,我二话不说,开门放狼!

  但是啊但是,我忘了老人家说过,八百年前,狼和狗是一家亲呢!墨惟这狗东西,两块肉就煽动了大灰小灰叛变,他们狼狗一家亲,只我一人风中凋零,从此失去了我的两只狼。

  狼这种生物,果然是不可靠的。

  师傅常说,墨惟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学问之深,世上无人能及,但他无意卖弄,只是一门心思想在冷部门混吃等死,逍遥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