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老鸨拖下楼,恍惚间我听他说:“你这个书生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呢,我说他今儿不见客你不懂么,现在倒好,差点冲撞了王郡,害的我们全部差点掉脑袋!”
我回过神来,拉住老鸨胳膊:“里面那个人是谁?是洵王郡么?她为什么打他?”
老鸨一脸嫌弃把我嘴捂上:“哎哟喂,我的小祖宗,这关你什么事啊,洵王郡一向有这点儿爱好,全京城都知道,你瞎嚷嚷什么!”
他把我拉到醉韵楼门口,“你快走吧。不要再来了,你的生意我不敢做!”
我就像是个笑话。
市井上人来人往有说有笑,好像人人都在看我笑话,连手里的银子都是。
我恍恍惚惚回到客栈。
王丽花看到我打趣儿道,“你这干什么去了,咋跟丢了魂似得。”
我回了她一句“世界真精彩”然后滚到楼上倒头睡了。
梦中又见到了那个眼角带着泪痣的男人,他站在一堆红绸深处。阴风阵阵,吹得红绸漫天飞舞如杨柳荡漾,他的身影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我往前进他则越飘越远,我瞪大眼睛分明地看清他背后还有个人。
是个女人,在抽打他。
他竟不叫也不挣扎,只是闭上眼睛享受。
血莲花一朵接一朵的在他身上绽放,啪嗒啪嗒,每开一朵他的笑容就加深一分。
他的身上染满了血莲花,那拥有一张傲人脸蛋的男人正闭着他水灵灵的桃花眼发出妩媚的shenyin。
姚英歌美,美得像来自地狱的男人。
我的瞳孔被红绸熏染地一片血红,叫骂了一声“妈的死变态”,然后在一片黑暗中惊醒过来。
呆了良久,我见身边被我闹了两晚上的孟君睡得深沉,又想到刚才的梦,抓抓脑袋一时间五味杂陈。
我悄悄披了件外衣,出门找酒喝。
感情深一口闷,感情不深我也一口闷!
京城夜晚风沙挺大,摇得我头上的树叶那叫个无边落木萧萧下,黄沙渐欲迷人眼,不知不觉我的眼角泛起了泪花。
我抬手用袖口擦拭,不料想上面传来一声嗤笑。
我登得一声提起酒壶站起身来,浑身绷直了:“谁在上面?”
“你一个大女人哭什么?”是个男人的声音,那感觉犹如传音入密,令人听醉了。
我脸一红,大声辩解道:“谁我说哭了,风吹的!”
他又是一阵笑。
“你躲在树上算什么本事,有种下来。”我连忙呛声。
“我是个男人,没种,有种你上来。”
我哪上的去?又没学过轻功。
我轻蔑的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转身欲走:“没意思,回去睡觉去咯——”
只见树上一阵悉悉索索,蓦地跳下个人。顿时觉得身边被一股奇特的清香味所包围,是我以前闻到过的。
我一转头,差点撞上他。竟是桓凌绡!
他一把夺过我手上的男儿红,举起酒壶,对着嘴就倒了下去,这一幕我看呆了。
入秋的夜晚也有几分寒凉,寒凉萧瑟几人别,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雨潺潺。
明月照进浮华间,斑驳夜色催人醉。
“好一个侠骨柔情真男儿。”我不知怎的脱口而出这句话。
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失态了,尴笑道:“桓公子真能喝。”
他把空酒壶还给我,用袖子摸了一把嘴,道:“你一个女人,该是这样喝酒!”我知道他是笑如此哭哭啼啼丢女人脸。。
哼,连这个初识不久的男人都笑我窝囊,夫君跑了也是该的!这么一想,我负气道:“什么女人男人,都一个样!”
我本以为他要笑话我,没想到他赞同道:“说的没错,男儿女儿都一个样,女儿家能做的事我也能做。”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笑的明媚如今晚的月色。
“难得今晚有人陪我,走,我们去骑马!”他一把拉上我的手,带着我就飞了起来。
我靠!大美人还会飞,不过……下面好高啊……我我我……不敢往下看……
“啊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我一边叫一边拿手死死捂住眼睛。
没想到一会儿我们就降落了。我头晕了一会好不容易才站稳,右手食指和中指分开一条岔,怯怯地张开眼睛,被眼前的景象美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