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这样跟我过一辈子么?”我疑惑道。
他微笑道,“我愿意,我们还要生好多好多可爱的孩子,你说好不好?”
他温柔的把我拉去贴近他温热的身体,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舔了舔嫣红的嘴唇,看着我。我哪受过这般诱惑,又是这样一等一的美人,再腼腆下去就枉做女人了。
他双眼迷离,不言不语,似是还未缓过劲来,一把把我拉下去主动亲我。伴随着哼哼的喘息,姚英歌在我身下难耐的扭动起来。
我覆上他的唇,温温热热的,使我忘情。一夜很快就过去。
这样,我变成了真正尝过人事的女人。
我想给他庇护,想和他一直过清闲日子,想给他幸福……
但第二天我醒的时候,姚英歌不见了。
床榻上连褶皱都未铺平,但屋子里院子里都不见了人影,我等了他三天,也不见归来。
真的不见了,似人间蒸发一样什么信息也没留下地不见了!
我到处去寻他,见人便问有无见过一个身高似我一样,长得肤白貌美,会哼江南小曲,身段窈窕的年轻男人。人们都说没见着。但我问,有无见过一个叫姚英歌的男人时,他们都开始笑了。
于是我开始知道,他就住在这条街,他一直都住在我家附近,他是对门清风楼的红倌,他是皇帝都想听他抚琴的杨州城第一名伎,姚三少爷。
清风楼有三大名倌,作词张仕轩,附画秦子墨,抚琴姚英歌。姚英歌以相貌最好最年轻拔得头筹。他一向最懂女人心思,又懂得保持神秘,所以平头老百姓很难见到他。
他只为有权势的王侯和郡主献唱卖艺,想要和他云雨的女人也只有王侯和郡主或者富甲一方的商人他才赏脸。原因之一是他曾经是洵王郡的男人,离开洵王府后洵王郡也一直对他很照顾,所以他在杨州城没有人敢强迫招他,都是价高者得。
我一直在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我开始质疑两耳不问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圭臬,我本该知道他是整个扬州城最出名的人物。
我一怒之下跑到清风楼。
“姚少爷说不见外客,你请回吧。”我被拦在门外被如此告知。
我很想告诉这个人我不是外客,他是我的夫郎!但我不敢。
清风楼有着悠久的历史,是皇帝经常微服私访都会来的地方,许多达官贵人也在此出入温柔乡,所以它的富贵和安保程度都是一等一的。我很明白今天如果敢在这里叫嚣,明天就草席裹尸丢在乱葬岗了。还很讽刺的可能是我自家的草席……
我在门外等了半个月,做各种动作吸引他的注意力。最终他发现我了。
在一天夜里,我意外的在铺子里见到了他。他穿得比上次更加华贵了,衣裳是苏兰坊的布料,鞋子是听雨庄的一字靴,全身加起来得有一千两银子,已经与那天的他判若两人了。
我知道我一身粗布麻衣和他的雍容华贵比起来,犹如天上星辰和人造玻璃弹珠,犹如千年美玉和死了一千年的鱼眼珠。
也许我没有资格得到他,甚至没资格看他,与他云雨的一夜犹如梦中梦,我知道配不上他。但他如此对待我使我气不打一处来,我赌气闷声道:“你还来做什么,这里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姚英歌不说话,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似还是有些埋怨我的意思,良久他道,“你知道这个月以来我为什么不见你吗……我怕见到你……但我有苦衷的……”
这一个月来,我一直为自己找借口,心想他一定是有苦衷才会这样,他是身不由己的,也许他还是喜欢我的朴实无华,对他好。我心中暗喜,但也不急着表现出来,于是佯装生气道,“什么苦衷你一声不吭就走了?还一个月不见我,这是对拜过堂的妻子做的吗?”
他神色闪了闪,拉过我的手放在腰间,垂头埋在我怀里,靠在我身上,闷声道:“那天早上我被爹爹发现我还活着,于是勒令我赶快回去……你也知道清风楼没了我生意很难做……爹爹与他们和我像亲人一般,我心里过意不去不舍得丢下他们……再加上他们勒令的紧,我也只得回去了,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和妻主说……”
他环住我的腰,埋首在我脖颈间,小心的道:“我回去之后不知道怎么和妻主解释,怕妻主嫌弃我……我是个伎子……妻主是个老老实实的生意人,我怕再见到你你也会不要我的……但我是真的喜欢你,想和你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