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只是一方面,更多的是其他。
随着傀儡生意越来越红火,很快就能发展成店铺,想要一直这么安静下去是不可能的,其他的铺子肯定会派傀儡师向她宣战,烦不胜烦。与其到时候三天两头打一回,还不如一次打个够,震慑住别家,一劳永逸。
别看古月天天吊儿郎当,最喜欢凑热闹,却不喜欢自己成为热闹,主要是怕麻烦。
屈舫也是同样的想法,他的古玩字画摊位生意红火,远远盖过不该过其他的店铺,相信很快也有挑战上来。
他看着古月,笑道:“阿月去了,我也去瞧瞧。”
非夭的生意很少有竞争对手,她倒不必担心这些。“我去给你们助威吧。”
“好!”
三人一妖约好了,从明日开始上挑战台。
次日天光正好,金黄的光线撒在草木上,处处璀璨耀眼。光线照进洞府,石窗上一朵兰花迎着风梳理叶子。听见不远处有脚步声靠近,兰花花枝一颤,花朵调转方向喊:“阿月,木木木大来了!”
一男子慢慢踏上落霞峰,周身仿佛缠绕着终年不化的冰雪,连暖阳都穿不进去。他面无表情地提着饭盒,什么也不用做,就将非夭冻个半死。
古月被兰花颤抖着被窝里拽出来,听到木大来了一个激灵,从石窗里探出头,首先望见一双玄色的靴子,再往上,就是一身柔滑的黑衣,包裹住修长的身姿,再往上,是一张仙气飘飘、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俊美容颜。
虽说看了很多次,还是忍不住看呆了眼,这傀儡明明是自己亲手做的,怎么就越看越美、也越看越陌生了呢?这就像儿子越长越绝代倾城,而模样普通的亲娘总是自卑,怀疑孩子是不是抱错了。
乱七八糟想了一堆,古月挥动爪子,露出明媚的笑:“早,木大。”
木大道:“不早,亥时了。”
古月撇撇嘴无所谓:“反正今日不用去上课,多睡会儿也没事。”
木大挑眉:“不去比试了?”
昨夜回来,这小丫头信誓旦旦地说一定要把所有的比试台都去上一遍,打遍市集无敌手,再三强调一定要早起的。他卯时来过一趟,石门紧闭,一看就是还没醒,体谅她白日辛苦才不忍心叫醒她,到亥时才来,结果这丫头说什么,亥时还早?
木大的这张脸喜怒不形于色,古月就盯着他的眼睛看,越看越熟悉,越看越觉得他生气了,遂不自觉慌了神,道:“哈哈,天气很好,我这就起啦!”
洗漱好后,木大将饭菜搁在桌子上,他是傀儡不用吃饭,所以常常就准备古月一人的饭量。古月毫无察觉,给非夭夹菜,非夭看了一眼僵硬脸的木大,心肝儿直哆嗦,道:“够了够了。”
吃过饭,三人御剑去是试炼市集,木大冷冰冰如高岭白雪,便忍不住想哄他说话。
古月道:“你昨日出去做什么了?”
木大沉默不语,古月便跃身而起跳到他的剑上,道:“说嘛说嘛,给我这个主人一点面子。”
被吵得没办法,木大勉强开口,冷冰冰,两个字,掷地有声:“杀人。”
非夭“哎呀”一声差点摔下去,吓了一跳。
古月被噎了一下,看向木大。就算相处这么久,她也只知道他有很多张鬼脸,叫什么,从哪里来,要干什么,一无所知,实在神秘的很。古月很好奇,却也知道,有些事是不该问的。
不过杀人什么的,古月嘴角一抽:她家的傀儡可真凶残啊。
打着哈哈,迅速转移话题。
很快到了市集,和屈舫、易展相聚之后,一起到了第三条街。一条大街两条路,每隔十步都有一个比试台,台子周围包围一群看热闹的人。呼喊声、喝彩声,喧哗震天。等挤进去,恰好见一个男人“嗖”地飞出去。
“还有谁愿意上台?”打赢的男子执剑,向周围发问。
“我上!”话音落下片刻,有人跳上台,向他挑战,双方挽了个剑花,僵持了半炷香后就缠斗起来。剑声嚯嚯,两人飞来跳去地打,换了几十种招式,叫人眼花缭乱。
比剑台上有输有赢,输了下台,赢得继续挑战。观看几个回合,易展按捺不住,手抚羽扇,跃身而上道:“我来!”
古月大喊:“易展加油,我给你压了两个浮陀币,输得你得赔我一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