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乔兮左右看了看，最终觉得站在远一点的栏杆附近。
而后手臂就被人碰了一下，乔兮:“……”
“阳端成?咱们俩在同一个考场?”
“嗯。”今天的阳端成看起来比上一次见面时要憔悴不少，面色还有点苍白，表情也不像以前那么自信，而且乔兮还看见他捏笔的那只手有些抖。
乔兮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估计是被那个喷雾折腾惨了。
才几天呀，就被折磨成这个样子。她可是足足被这种情况折磨了十几年呢。
不过之前疯子说过，这个喷雾的作用只持续一周左右，算起来，应该昨天或者前天就好了。
第38章 奥数考试
所以阳端成怎么到了今天还是这幅鬼样子?
乔兮想着, 拍了拍阳端成的手臂, “你准备好了吗?”
“啊?哦哦, 准备好了，应该准备好了吧?”
乔兮看着他这个样子, 实在不对劲, 忍不住问道:“前两天我妈说你状态不对, 你怎么回事儿?”
“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
他明明手紧张的都有些抖，说这些话怕是自己都不相信。不过乔兮看他这个死要面子的样子, 觉得问了也没意思。
果然么?以学霸形态活了十几年的生物, 是承受不了这种巨大落差的。
两人保持着一点距离, 就在栏杆旁边安静的站着，其他同学也是三五成堆讨论着去年的奥数题目之类的。
乔兮听了两耳朵, 觉得很多题目似乎熟悉，她都有练过, 于是便放下心来。
阳端成对这个却好像比她还要在意，一边偷偷的翘着耳朵听着, 一边在心里想着自己都做过没有，会不会做，万一题目上来发现全都不记得怎么办?
阳端成越想，心里就越紧张，似乎一个人安静着待不下去了，周围也只有乔兮，最后只好主动跑过来找乔兮说话。
“乔兮?”
“嗯?”
“你前两天在干吗?”
“补课啊, 这不是准备奥数考试呢吗?”
“哦，那……你们昨天晚上吃的什么啊?”
乔兮:“……”
啥?what?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尬聊?
阳端成到底想说什么?
“谁给你补奥数啊?又找了个家教老师?”
乔兮:“……就上次的补课老师，你们理科全校第一啊，他补课补的挺好的。”
阳端成:“……”
阳端成似乎想说什么，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闭上了，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这尬聊可算是聊完了，乔兮想。刚刚那一瞬间，她还想起了暑假阳端成在她家说林穆的事，还以为阳端成又要嘴贱来着。
还好他忍住了。
乔兮想，不然除了精神伤害，我说不定还得求疯子赐药，给他来点物理荼毒。
阳端成，感谢你在合适的时间关上了自己的嘴。
但是此刻站在栏杆旁边黯然神伤的阳端成显然毫不知情，并不知道他差一点就遭到二次伤害。他只是捂着自己的小心肝，对即将到来的考试感到了深深的担忧。
英语考不好无所谓，最拿手的数学要是考出个垃圾成绩，他还怎么有脸到处混?
又过了一会儿，乔兮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七点五十分，还缺十分钟，估计再过两分钟，就有监考老师来开考场了。
阳端成忽然像她这边凑了凑，问道:“那什么?乔兮，我听说你之前是不是，有那个什么病?就是脑子不太好使的那种。”
乔兮:“……!!!”
乔兮猛然一回头，就算她以前脑子真的有病，现在当她面儿说，是要找死吗?
乔兮看着阳端成的目光开始带着邪恶了，阳端成一开始还没发觉，只顾自己说自己的，“我知道以前我有些不对，这种真的很难受，唉……我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就感觉，脑子也不是很清楚，怕今天发挥不好……”
乔兮:“……”
乔兮等他废话完一大堆，忍着自己说不跟这个嘴贱的人计较，拿起手表看了眼，七点五十三。
前方走廊上挤挤嚷嚷，却又分出一条道来，一看就是监考老师来了。
阳端成似乎是跟乔兮说说话，心情好了一点，脸色也没有那么难看了，脸上也能憋出一个笑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