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道门,压抑的闷哼声骤然响起,男人的喘息越来越急。
只听声音,萧姝都能想象,里头两人搞得是有多激烈了!
她听得脸颊微红,却渐渐觉出了不对,那起伏的声线分明是傅彦诚的。
难道傅彦诚才是被压着的那一个?
萧姝心口猛跳,额头冷汗涔涔,她耗尽全身定力,才强压下夺路而逃的念头。
知道傅彦诚这样的癖好,自己会不会被他灭口?
萧姝眉头紧锁,开始为自己的小命感到深深担忧。
足足过了一个小时,傅彦诚才开门出来。他是一个人出来的,看起来刚洗过澡,头发湿漉漉的,身上穿着件松松的睡袍,走路时有些吃力,一只手扶了扶腰。
简直不忍直视!
萧姝眼睑微垂,平心静气地说:“诚哥,我去给您拿些药。”
隔壁房间里摆着一排药柜,里头总该有涂在撕.裂处的药物吧,萧姝暗暗想到。
傅彦诚挑了挑眉,眯眼看着她,没说话。
萧姝被他盯得心底毛毛的,放柔了声音,试探着问:“不然,我去叫...叫医生?”
傅彦诚的目光变得更加古怪,他顿了顿,沙哑着问:“你知道了什么?”
萧姝摇头,睫毛颤了几下,慢慢抿紧了唇。
傅彦诚坐到落地窗边,朝她招了下手,命令道:“过来。”
萧姝浑身僵硬着,慢慢坐到了他旁边。
傅彦诚偏过头,发尖一滴水甩到她脸上,他伸手擦了下,指尖贴着她娇嫩脸颊,压低了声线,一字一字地问:“你知道了什么?”
他靠得很近,眉目十分温和,唇角轻轻上扬出几分凉薄的弧度,吐出的字眼很冷。
萧姝默了默,勉强挤出一丝镇定的笑,轻声说:“您放心,我...我会保密的,您还是先去涂药吧,天气越来越热,感染了可就不好了。”
感染?这个词听起来可不怎么美妙。
傅彦诚脸上那层温和陡然消退,他一手箍住她的腰肢,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摁进了怀里。
鼻尖贴着鼻尖,温热的呼吸扑面。隔着薄薄镜片,他那双英气眼眸中,倒映着她染了惊慌的脸。
“你以为我在做什么,嗯?”
平淡无奇的语气,微微带着点儿笑,却令萧姝生生听出咬牙切齿的意味。
在这人的威势无声压迫下,她两瓣唇微微颤栗,看起来害怕极了。
少女的温香盈满胸膛,泪水迷蒙了漆黑双眸,却又极力地忍耐着,忍到眼眶微微泛红,贝齿倔强地咬着下唇。
“不就是被男人上么?您放心,不管怎样,您在我心里都是真男人,顶天立地的那种。”萧姝似是被逼狠了,胸脯微微起伏,猛然挣脱开他的怀抱,迈开脚丫子,直朝廊道另一头跑去。
还没跑开几步,就被身后的男人追上来,拦腰一把抱起,大力地压在了沙发上。
萧姝被她压得透不过气,佯装慌乱地抬起手,揪住了他睡袍的领口。
领口猛然被扯开,壁垒分明的胸膛裸.露着,两人之间再无半分缝隙。
萧姝只看了一眼,整个人不由僵住。
傅彦诚那片胸口全是红痕,看起来有些渗人。
那分明是刮痧的痕迹。
里间那娘里娘气的男人正好推门出来,撞见俩人衣衫.不整的这一幕,惊愕地半张着嘴,抽了抽眼角。
“我先撤了,诚哥,你们慢慢玩儿。对了,过两天记得去我家吃饭。”那男人挥了挥手,风一样地闪身出去了。
“被男人上?”傅彦捏着她的下巴,声线沉哑,不紧不慢地问。
“438,我现在跑路还来得及吗?”萧姝焦急地召唤系统。
小仓鼠挠了挠毛茸茸的脑袋,一本正经地说:“不行,我今天收到管理局发来的支线任务。”
“是什么?”
“攻略你面前这位大反派。”小仓鼠支支吾吾说着,说完立刻开始装死。
有那么一瞬间,萧姝脑海中闪过和系统同归于尽的念头,但她最后忍住了,下巴上的疼痛迫她回到现实。
她怔怔抬起头,眼泪簌簌滚落下来,冰冷的清液沾满了他的手心。
“我错了。”她皱着小脸怯怯地说,并不敢正视他,活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犯错的人,是要被惩罚的。”傅彦诚松开她的下巴,瞳孔泛着幽深的光,唇角漾着点儿危险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