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梅一见沈若兰大刺刺的把自己‘未婚先孕’的事儿说了出来,惊得一下子张大了嘴吧,也不晓得她说的是真是假,只瞪着眼睛惊愕的看着她,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点啥好了。
“兰丫?你……真怀孕了?没骗我?”她有点儿结巴的问道。
沈若兰不屑的说,“我骗你干啥?你有啥值得我骗的?”
这时,素素把茶端了上来,沈若兰接过茶杯,不紧不慢的喝起来。
茶只有一盏,并没有带沈若梅的,显然是没把沈若梅当成一回事儿,不过,沈若梅也顾不上挑这个了,还不明就里的说,“那你为啥告诉我这些,你不怕我拿这事儿威胁你吗?”
沈若兰莞尔一笑,自信的说,“当然不怕,王爷现在已经被我迷住了,只信我的话,你的话王爷根本就不会听,所以我劝你还是省点儿力气吧,不然惹怒了王爷可不是玩儿的。”
沈若梅一听这话,不禁握紧了拳头,说,“你在威胁我吗?”
“你这么理解的话也可以!”
“这么说来,你不打算给我钱了?”
“聪明。”沈若兰笑了,“认识你十多年,你总算聪明一回了!”
“好,好,算你狠。”
沈若梅要钱不成反被她羞辱,只气得满脸通红,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她恨恨的说,“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告诉王爷去,看你怕不怕?”
“去吧去吧,慢走不送!”沈若兰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挥了挥,像赶一只苍蝇似的,根本没把沈若梅放在眼里半分。
沈若梅差点儿被她的轻视和傲慢气炸了,气极反笑道,“沈兰丫,你就狂吧,你给我等着,有你哭那天儿……”
说完,气冲冲的走了!
人一走,菊儿就生气的说,“这个人怎么这样啊?一点儿礼貌都没有,真不知大爷和大娘是怎么教育她的!”
娘也摇着头说,“哎,这孩子,现在咋变成这样了?小时候活泼伶俐的,可招人稀罕了,没成想长大后竟变成了这副样子,真是叫人惋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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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梅气冲冲的走了出来,心里恨极了,既恨沈若兰的嚣张无礼,又恨她能得到湛王的宠幸,恨得她牙根儿都直了,正琢磨着怎么才能让沈若兰失了宠,怎么才能把她打回原型去,忽然一个高大冷漠的男人拦住了她。
“你是谁?你要干啥?”沈若梅看到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男人,心里吓了一跳。
那男人面无表情的说,“王爷传你,跟我来吧!”
王爷!
听到这两个字,沈若梅一下子激动起来,一颗心砰砰砰的跳着,像小鹿乱撞似的,又像个怀春的少女一般,羞得抬不起眼!
他要见她了,他们单独相见,这太让她激动和兴奋了。
其实,他本来就是她的,只是被兰丫给抢去了而已,她相信早晚有一天,她还会把属于自己的东西给抢回来的,因为那个凤命的命格本来就是她的,从小到大所有的人都是这么说的,她也对此深信不疑。
所以,对于拿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她志在必得!
她兴奋的跟在那个男人的后面,走进了隔壁的听雨轩里,听雨轩里雕梁画栋,轩昂壮丽,正中的琉璃七彩大屏风前,是紫檀的客座,上面设有墨狐皮的垫子,香几上燃着博古山铜炉,里面烧着龙涎香饼儿,两旁的书桌,摆了些古玩、古琴和玉雕的棋子棋盘,件件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沈若梅看到这些好东西,心里更加激动,对那位王爷也更加倾慕不已,只觉得这样的男人才算是男人,既有钱,有优势,这辈子能跟这样的男人过一天,也没白为一回人哩!
英战带着她走进了书房里,对着那个坐在书案后看书的男人拱手道:“主子,她来了。”
沈若梅扭扭捏捏的抬起头,飞快的瞥了淳于珟一眼,见他正穿着一件灰鼠皮色的棉袍子,袍子的领口和袖口都镶着毛边儿,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贵重东西。
他半低着头,正在看一卷书,大约是看得太入迷,随侍叫他他都没听见,还只管低着头,沉浸在那本书里。
不过,他这样低头看书的样子可真好看,饱满的额头,高挺的鼻梁,还有垂下的眸子上刷下来的长长的睫毛,跟两把小扇子似的,微微的扑闪一下,就把沈若梅迷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