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元,邓安安她根本不想你想象的那么单纯和善良,事实上,她既不单纯也不善良,而是个心机深沉,不择手段的,当年我们的订婚宴上她中的毒就是她自己下的,为了排除异己,她收买了当时宴会上斟酒的宫女,给自己下毒再嫁祸给纯曦县主。一个能对自己都下得了狠手的女人,又有什么事儿是她干不出来的呢?”
鲁元听了这话,一下子震惊的嘴巴都长开了。
虽然他早就知道安安不像他想象的那么单纯,也知道她颇有心机,但做梦都没想到她能干出给自己下毒嫁祸于人的事,这也……太可怕了,枉他喜欢了他那么多年,原来他喜欢的竟然是一条毒蛇!
看到鲁元那副失落和倍受打击的模样,淳于珟说,“我也知道你接受不了我的猜测,但是不管你接不接受得了,事关兰儿的安危,我都必须要查邓安安,希望你能体谅!”
淳于珟说得很客气,不管邓安安做过什么,鲁元都是无辜的,他要对安安下手,就必须得跟鲁元打声招呼,毕竟这是他从小到大的好兄弟,想当初在他反了朝廷时,鲁元不顾建安帝许给他的高官厚绿,想都不想的站在了他的一边,就凭这,他不能不跟他说明再动手,免得伤了兄弟的心了!
“七哥……”
鲁元开了口,嗓子里带着几分沙哑和疲惫,淳于珟无声的看着他,以为他要替邓安安向自己求情呢,没想到他却说,“其实,我也早就怀疑她了!”
这下子轮到淳于珟吃惊了,他不是最喜欢安安,最相信她的吗?怎么会怀疑她呢?
其实,鲁元在调查赵圆圆,审讯赵圆圆的时候,看到邓安安那么急着把罪名推到赵圆圆的头上,就已经开始怀疑她了。只是暗中调查了多日,也没发现任何破绽,就不了了之了。
淳于珟挑了挑眉毛,“你也认为她可疑?”
“嗯!”鲁元艰难的点点头,“只是暗中调查了很久,也没查出什么破绽,就只好做罢了。”
淳于珟迷了眯眼,眸中迸出一抹狠戾的神色,鲁元与他相识多年,自然知道他这眼神儿代表着什么,急忙说,“七哥,安安她现在已经有了七个月的身孕,受不了刺激的,你能不能答应我,只在暗中调查她,不要让她知道你已经怀疑她了,太医说她的胎像不稳,我怕你明目张胆的调查,会把她刺激到,七哥,就算我求你了…。”
最后一句话,鲁元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谦卑哀求的调子,他这辈子都很少求人,更没有这样卑微的跟谁说过话,听到他这样说话,在看看他颓丧失落的神色,淳于珟都忍不住有点儿动容了。这要是换做别的事儿,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他了,但是这次不行,事关他的老婆孩子,他大度不得。
最后,淳于珟中肯的说,“我答应你尽量在暗中调查,要是有结果,我可以不惊动她,但是要查不出什么,那就对不起了,我也只能打扰她了……”
淳于珟能做出这么大的让步,鲁元已经很满足了,他知道,这次淳于珟算是给足了他的面子,不然以他的性格,现在就得把安安提来严刑审问
“多谢七哥,你呢这份情谊,兄弟我记下了!”
鲁元拱了拱手,颓丧的下去了,不知为何,他感到一阵深深的不安和恐惧,总觉得这事儿跟她有关似的。
要是真跟她有关,他得多失望啊,或者,他该怎么面对她呢?她还怀着他的孩子呢,他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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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京城皇宫里
孝端太后气势汹汹的坐在拔步床上,看着躺在地上陷入昏迷的陈皇后,中气十足的喝道,“来人,拿水来,把这个毒妇给哀家泼醒了!”
此时,皇后正蜷缩着躺在寿仙宫的地上,发髻散乱,狼狈不堪,早就没有了昔日那副端庄高雅的形象,倒像个披头散发的厉鬼似的。
这是自淳于珟离宫后太后第一次审问她,因为他中了枪,伤势还挺严重的,太后娘娘怕她经不住折磨一下子死了,所以就一直叫太医好生给她治疗着,直到她身子好的差不多了,才开始审问。
审问的过程简单粗暴,太后直接问她把沈若兰藏哪去了,陈皇后自然不肯承认,只推说不知。
太后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事实上,她巴不得她这么说呢,自从知道陈皇后挑唆皇上给自己下毒,用自己的安危来逼迫老七回京,太后娘娘就恨毒了她了,要不是老七拦着,她早就把这个毒妇做成人彘扔到猪圈去喂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