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三更,她醒来了,侧着耳朵听了听着听东屋的动静,东屋里静悄悄的,只有瘦丫几个睡觉时的呼吸声,听的出,她们已经进入深度的睡眠了。
沈若兰蹑手蹑脚的穿好衣裳、鞋子,打开窗户跳了出去,直奔老宅。
彼时,村子里的村民们都睡着了,村子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沈若兰放轻脚步,小跑着来到老宅,进院儿后,她先踅摸到窗下,挨间屋子听动静,最后,在最东边儿那间屋子的窗户跟下,听到了大娘的呼噜声。
她舔了舔手指,将窗户氤出个洞洞,拿出在县城买的迷幻药,卷了个纸筒,把迷幻药吹了进去。
迷药的药性很强,大娘在短时间内不会醒来了。
沈若兰做出个胜利的手势,又悄悄的摸进猪圈。
圈里,二三百斤的大肥猪正睡着呢,沈若兰踢了踢猪肚子,把它踢醒了,大肥猪不满的哼哼起来,沈若兰拿出一个黄米面儿的饽饽,在它的眼前晃了晃,又掰了一块扔在地上。
大肥猪见到好吃的,所有的不满立刻消失了,晃着身子赶过去,一口把那块饽饽吃进了肚子,沈若兰往外走了几步,又掰了一块儿扔了,大肥猪跟着过去,又吃了......
就这样,一直把猪从猪圈引进院子,进院儿后,大肥猪忽然‘咕咚’一下倒在地上,连哼都没哼一声就睡着了。
沈若兰走过去,使劲儿踢了几脚,大肥猪却像死了似的,无论她怎么踢,怎么踹,都一动不动。
欧耶!
成功了!
沈若兰比出一个胜利的手势,晓得是蒙汗药发作了。
她找了几块石头,把猪头垫高了,又从空间拿出今儿个偷买的大盆,放在了猪脖子底下,拿出剔骨尖刀,对着喉管一刀捅了下去。
猪脖子里的血顺着刀口汩汩的流出来,水龙头似的,越流越多,最后,大盆子都快装满的时候,终于不流了。
沈若兰把猪和猪血都收进了空间,又进前园子去抓鸡鸭鹅。
这回,她很小心,因为鸡鸭鹅都是很容易惊醒的,醒来后就会又飞又叫,就算吵不醒大娘,左邻右舍也肯定会被吵醒的。
所以,她每抓一只时,都会先捏住脖子,不让它出声儿,然后不等扑棱,马上脖子一拧。
‘咔嚓’!
完活儿!
直接丢空间去!
一头猪,十几只鸡鸭鹅,让她忙到四更时才忙完。
虽然又累又脏的,但是想想空间里充足的肉,沈若兰满足极了。
偷走这些畜生,她可不认为有啥对不起她奶奶和叔叔的,世间的事儿都是相互的,要不是老叔要把她卖给郑屠子做小妾,就不会有后面的这些事了,他们是活该,罪有应得!
干完活,沈若兰扑棱扑棱身上的灰尘,小跑着回家去了,现在是四更天,她得回去睡她的美容觉了。
第二天,沈若兰睡到快晌午才起来,瘦丫姐妹几个早就起来了,怕吵醒她,连早饭都没做,换上旧衣裳相约着出去捡柴火了。
捡完柴火回来时,正好沈若兰也起来了,瘦丫几个不仅给家里带回了柴火,还带回了一个重磅消息——
她奶家让贼给端了!
一头大肥猪和一窝子鸡鸭鹅全都给偷走了,一个都没剩!
沈若兰听到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表示十分痛心,不过她还要做饭、吃饭呢,就不过去看了。
做饭的时候,沈若兰把要她们几个进城去帮她爹做冻子的事儿说了,几个丫头听说可以去县城干活儿,都高兴得不得了,她们这辈子去过的最远的地方也就是七松镇了,县城对她们来说,是遥远的、神秘的,做梦都不敢想的地方,现在她们竟然能到县城去干活,真是太令人惊喜、太令人意外了!
吃过饭,几个人就开始做冻子,这是她们最后一次在家做冻子了,明天她们就要进县城去做了。
姐妹几个既兴奋又忐忑,不停的跟沈若兰打听县城的事儿,比如:县城里的商铺是不是都是楼房?县城里的人是不是都能识文断字的?县城里是不是有戏园子?街道上有没有耍猴的......”
正热烈的讨论着,黑子忽然狂吠起来,紧接着,传来一道孩子的嚎叫声。
沈若兰急忙跑出去,看见黑子正弓着身子,摆出一副攻击的架势,对着墙角大声狂吠,墙角里,狗蛋儿正抱着头咧着大嘴哭嚎呢。
“快把你家这死狗给老子撵走,你个小贱人,敢让你家狗咬我,看我不让我爹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