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清静的沈若兰驻足在院子中,打量起自家的院子来。
她家的院子很大,前后园加起来足有半亩地大小,因为她家紧挨着山,后面就没有人家了,所以后园子比一般人家的大很多,不过大归大,却没怎么打理,里面野草丛生,长的比院墙都高了,加上也没个人气儿,更没养鸡鸭鹅狗猪等家禽,使宅子看起来空荡荡、阴森森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座空宅呢。
家里的大门是栅栏的,早就破烂不堪,大门靠右的地方堆了一座矮趴趴的柴火垛,上面的杂乱无章的扔着些玉米杆子、扎子、干土豆秧、树枝子……这些都是从前的沈若兰捡来的。
如今已经十月末,马上入冬了,各家的庄稼都收完了,每家每户的门前都堆着一座小山似的柴火垛,好预备烧,就他们家的柴火垛寒碜,一看就不是正经过日子人家。
打量完院子和园子,沈若兰打开了大门,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准备在村里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赚钱的路子。
靠山屯座落在卧龙山山脚下,所以得名靠山屯,屯子不大,里面住着大约五六十户的人家,村民大都姓沈,为同枝本家,沈若兰的大爷叔叔和姑姑门,就都住在这个屯子里,只是不与她往来罢了。
正走着,忽然一块土坷垃砸在了她的身上。
“干巴猴儿,偷吃油,瞅着油碗干发愁!”
沈若兰一痛,回过头看时,却见一个十岁出头的半大小子正拿着土坷垃打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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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这熊孩子沈若兰认得,是她大姑家的宝贝儿子王宝根。
她大姑嫁的是本村的村民王万福,俩人就只有王宝根这一个儿子,惯得无法无天的,每次见到沈若兰,王宝根总是变着法的欺负她,她大姑惯儿子,对儿子的恶略行径多半视而不见,要是实在过分看不下眼儿了,就不疼不痒的申斥几句,王宝根也根本就不怕,依旧是我行我素。
从前的沈若兰就是被这混小子打怕了,从来不敢从他家门口经过,现在的沈若兰哪记得这些呀,这会子挨了打,又翻找了从前的记忆,才想起之前的那些。
想到前身遭受过的打骂,现在身上还疼着呢,沈若兰难免有些气愤,大声呵斥道:“你这死孩子,怎么打人呢?我可是你姐。”
王宝根脖子一梗,气哼哼的说:“你才是死孩子呢,就打你咋地了,谁让你上我家寻摸了?告诉你,你来了也是白来,花生是我娘给我炒的,一个粒儿都不给你吃!”
花生?
这特么都哪儿跟哪儿啊?
沈若兰哭笑不得,她就是从他家门口路过,啥时候惦记他们家的花生了?就算她惦记,就她大姑那抠搜劲儿,也不可能给她吃一个粒儿啊。
眼瞅着王宝根的土坷垃又打过来了,沈若兰一边躲闪一边扯着脖子叫起来:“大姑,大姑,你家宝根打我。”
“咋地了咋地了?这大晌午的吵吵啥呢?”
沈大姑拎着锅铲子风风火火的跑出来,一见沈若兰,立刻撂下脸来:“哎呀,你咋来了呢?你不是病了吗?不好好在家养病遥哪溜达啥?万一把病气过给别人可咋整?”
得,刚见面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她,顺便还指出她病了可能会招住别人,直接把她挡他们家门外去了。
沈若兰不傻不捏的,自然听得懂她大姑的意思,她拉着脸说:“我也没想上你家来啊,我就是从这路过,你家宝根就拿土坷垃打我。”
王宝根大声道:“你撒谎,你准保是闻住我们家炒花生的香味儿跑来蹭花生吃的,娘,你可不行给她吃,花生都是我的,我谁也不给。”
沈大姑点了点儿子的额头,嗔道:“你这孩子说啥呢,你兰姐病着呢,不能吃花生这些不好克化的东西,花生还在锅里呢,赶紧的跟我进去,看一会儿炒糊了你又该嚎丧了。”
嘴里说着,扯了王宝根一阵风似的往屋里去了,看都没再看沈若兰一眼。
王宝根得意的回头冲沈若兰吐舌头,气沈若兰说:“看看,我娘不让你进来吧,你来也是白来,我娘炒的花生可好吃了,就不给你吃,馋死你。”
沈若兰无语的望了望天,这娘俩,让她说点啥好呢,她就从这路个过而已,咋就愣是被他们给扭曲成来蹭花生吃了呢?一个破炒花生而已,她都不稀的吃好不好,别说是炒花生,就算是五香花生、盐焗花生她都吃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