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也回家去了,家里边还有一大堆活儿等着她呢!
快走到王府街时,忽然看见一辆熟悉的车子,不远不近的停在前面。
见她过来了,车帘被挑起,露出淳于珟那张英俊绝美的脸。
这人显然就是在这儿等她呢,沈若兰顿住脚步,说:“齐爷,有事儿?”
淳于珟挑了挑眉,“没事儿爷就不能找你?”
沈若兰扯了扯嘴角,“那倒不是,只是我还急着回去照顾我娘,恐怕没多少时间,你有什么事就尽快说吧,我听着呢。”知道他对她的心思,沈若兰不想跟他走的太近,只要有可能,就尽量不跟他呆在一起。
淳于珟见她一副勉强不愿的样子,摇头说,“过河拆桥的毛病可不好,爷刚刚帮你的大忙,你都不说请爷吃顿饭或者登门去道谢一下,爷亲自来寻你,还不被你待见,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说这句话的时候,淳于珟心里也有点委屈。
这些天,他一直待在府里等着她登门道谢呢,结果等到花儿也谢了,也没见她去,没招了,他只好放出那两个女子,把她引出家门,这才有机会见到她。
谁知一见面,就各种嫌弃和不待见他,没良心的东西,亏他想她想了好几天!
沈若兰一看人家挑理了,后知后觉得自我反省了一下,反省之后,觉得自己确实有点儿过分,人家帮了她那么大的忙,她除了在口头上表示感谢之外,还一点儿谢意都没表达呢。
确实不应该!
思及于此,沈若兰抱歉的笑了笑,说,“齐爷,要么我请您吃饭吧!”
“算你还有点良心!”淳于珟见她没有推脱,微微一笑,似乎满意了。
“上来吧。”他向她伸出手。
沈若兰没用他拉,避开那只大手,说,“多谢齐爷好意,不过不用,我自己就可以。”
说完,提着裙子上了车。
本以为他会带她去百味人家或者哪个知名的大酒楼,然而?车子在城里七拐八拐的,竟出了城,一竟径往他郊外的庄子跑去。
沈若兰看着车外的风景,诧异的转过头,不是说要去吃饭吗?怎么又去庄子?
淳于珟道:“去庄子吃。”
沈若兰抿了抿,虽不大情愿,但也没说出拒绝的话来。
很快,马车载着她们赶到了庄子,下车后,淳于珟带着沈若兰一径进了庄子的后院。
进了后院一座雅致的院子,一进去,沈若兰不觉眼前一亮,只见院子里栽满了各种兰花,一盆盆,一簇簇,各种颜色的兰花开得正艳。
她虽然不懂兰花,但是看见那些花被栽种在名贵的紫砂花盆里的,便知道这花有多金贵了,忍不住说:“这些兰花一定都很名贵吧?想不到王爷竟会喜欢兰花?”
淳于珟微微一笑,看着她,认真的说:“对,爷最喜欢的就是兰。”
对上他炙热的眼神,沈若兰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兰’,可不就是她吗?
心突突跳了两下,她忙撇开眼,打岔说:“我还是去帮您做饭吧,对了,您想吃什么?”
淳于珟见她躲闪,便不再提他爱‘兰’的话题,道:“饭让下人去做就好了,你随我来,我有东西要给你!”
说着,不经她同意,就擅自牵住她的手,往屋里走去。
沈若兰挣了两下没有挣脱,被他拉进屋里,进屋后,没等她开口抗议,他就自动的松开了手,从一个案子上拿起一个锦盒,递到了她的手上。
“送你的。”
沈若兰见到这精致的蜀锦锦盒,干笑了两下,“这又是什么?”
淳于珟在旁边坐下了,也不说话,就含笑默默看着她,示意她自己打开。
沈若兰只好打开了盒子,打开后,看着里面盛着一对鎏金滴珠耳坠,且不说镂空的鸟雀多么精致,光是一支耳坠上的珍珠就有价无市。
“这是东珠吧。”沈若兰感叹道!
这东珠质地圆润硕大,色泽晶莹透澈,因以天然形成,无植核等培养工艺,得之不易,弥足珍贵。她在光线下微微移动宝盒,看着珍珠折射的五彩光芒,便知道这是两颗上等东珠。要知道上等东珠的得来更为不易,有时在盛满船只的成百上千的珠蚌中才能得到一颗上好的东珠。正如乾隆帝在御制诗《采珠行》中发出的感慨:“百难获一称奇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