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爷也愁的不住的唉声叹气着,“早知道就不来这儿了,管好管赖的让她在屯子里呆着了,好歹平安啊!”
“大哥,大嫂,你们别急,福存不是已经到官府里报案了嘛,且我也托人到处去找了,一定能找到梅儿的!”沈德俭看大哥大嫂急成这样,只好出言安慰。
然而,沈大娘的心现在跟被被油烹了似的,几句善意的安慰并不能抚平她的焦虑,她心焦不耐烦的说:“我咋能不着急啊,梅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就这么一个闺女,我能不着急吗?我都要急死了啊……呜呜呜,都这么晚了,万一她被哪个泼皮光棍儿给劫走了,万一,万一,再给……那个了,可咋办啊?”
说到这儿,沈大娘就像看着沈若梅被‘那个’了似的,心疼得捂着脸痛哭起来。
她嘴里的‘那个’是‘哪个’,不用说明了,大伙儿也都明白!
李巧莲看着婆婆哭得泪人儿似的,不屑的撇撇嘴,沈若梅孩子都流过了,就算真被人‘那样’了又能怎样?左右都是破烂货了,一次和十次又有什么区别呢?
不过,不屑归不屑,这节骨眼上她也不能多说什么解恨的话,就只在一边默默的看热闹了!
看到婆婆那副心痛万分,痛哭流涕的模样,真是太爽了!
让她们母女俩从前沆瀣一气的欺负她,现在总算是遭报应了,该!
此时,府尹府里
齐嬷嬷也笑迷迷的给赵圆圆报喜呢!
“小姐,您交代的事儿都办妥了,那个贱人被五六个汉子糟蹋了,嘿嘿,糟蹋了好几遍儿,差点儿把她弄死了,还在她屁乎蛋子上纹了个‘贱’字儿,这下您就放心吧,她指定不好意思再勾搭王爷了,就她这样的破货,别说是王爷,就是寻常的市井百姓也会嫌她脏的…。”
此时,赵圆圆正坐在妆台前卸妆呢,听了这个消息,简直太满意了,她笑意晏晏的拿起一只玉镯,随手赏给了齐嬷嬷,道:“这回的事儿辛苦妈妈了,我都记着呢,回头再有什么好事肯定先想着妈妈,绝不叫你白操心。”
“哎呦,多谢小姐,多谢小姐了!”
齐嬷嬷接过玉镯,笑得眼泡子都挤到一块去了,这只玉镯通体洁白,玉质通透,一看就是上等的好玉雕琢出来的,肯定能值不少钱!
“不过,你可要把嘴巴闭紧了,要是让本小姐听到外面有一点儿挂拉着我的地方,你可掂量着……”铜镜里,那张清丽的小脸儿忽然一戾,变得阴森冷厉起来。
齐嬷嬷忙说:“小姐您尽管放心,老身这张嘴就是那千年的老蚌壳,便是用棍子撬也撬不开的,这事儿肯定带进棺材里,绝不叫人知道……”
听到这样的保证,赵圆圆满意了,唇边漾出了几分笑意。
这下子,沈若兰这个贱人肯定得出局了,要是王爷临行她的时候,看到她屁股蛋子上的那个字,肯定得气得将她碎尸万段,那个侧妃的位置,必是她的无疑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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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沈若兰还不知道自己被人给算计的‘失身’了,此时的她,正坐在一辆疾驰的马车里,被一大群黑衣人簇拥着,向南边儿疾驰而去。
那伙儿黑衣人已经汇集在一起,十多个高手,各个武艺都不逊于罗城罗同,甚至还有过之而不及,这样的高手在前,沈若兰又没有枪,跑出去的几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所以,基本上放弃了逃跑的心思。
此刻,沈若兰基本可以肯定,自己这次被抓,不是皇上的手笔就是太后的手笔,他们抓自己绝不是去喝茶聊天的,说不定会弄死自己,或者把自己打伤打残吧!
总之,肯定没好事的!
谁让自己出身低微有得了他的心呢?
沈若兰长长的叹了口气,几乎可以预见到自己会遭遇到什么似的,心情很抑郁,抑郁得她连饭都没吃,一整天的时间,都沉浸在恐惧和忧伤里!
这伙人赶的很急,从白天抓到她到现在几乎一直在赶路,连饭都是在马背上吃的,大概是怕被湛王追上来吧,一口气足足跑出了一百多里,一直跑到下半夜,快亮天的时候,他们赶到了一座破败的小镇子里,才决定下来打尖休息。
“听着,大伙儿只能睡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里都警醒着点儿,莫要睡得太死了,一个时辰后起来吃饭收拾,然后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