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把她给收拾住了,淳于珟才“哼”了一声,饶过了她!
洗澡水很快烧好了,趁着淳于珟洗澡的空档,沈若兰跑到外面,找到一家成衣铺子,给自己和淳于珟各买了一身新衣裳。
他的衣裳沾上了很多血迹,她的衣裳上也被沾了不少,他穿着黑色的衣衫,血迹跟黑色的衣料融为一体,看不出来;但她穿着浅黄色的衣衫,那些血迹就显得格外醒目刺眼,她不能这样血迹斑斑的回屯子,会被人怀疑的,所以便跟淳于珟一人买了一身。
除了衣裳,还买了亵裤和洗澡用的棉布、袜子等,买完后,她又找到先前帮她做枪的那家铁匠铺子,把自己的图纸交给了铁匠师傅,要铁匠师傅帮她照样打出来。
铁匠师傅收了图纸和工钱料钱,约好半个月后出货。
忙完这些,看看天也黑下来了,沈若兰才一溜小跑的回到客栈里!
回去时,她趴在门缝往里看了看,那人还在浴桶里没出来呢,就把自己给他买的袍子和亵裤和棉布交给小二,让小二帮他送进去。
她自己是不会进去的,必须等他穿好了再进去,不然万一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比如那个大茄子),怕长针眼!
把衣服递进去后,她就坐在外面的大堂里等着,不多时,淳于珟出来了,穿着她给他买的那件新衣。
镇上没有太好的衣裳,闯入了给他买的那身衣裳不过是寻常的绸缎料子,跟他以往穿的名贵的蜀锦、纬锦都没法相比,不过,有颜就是任性,即便是寻常的绸缎,可穿在他的身上,就显得格外的高大上起来,风流潇洒,贵气无比,一身锦缎绸衣,跟宫里的绣娘做出来的似的,处处都透出矜贵的气质。
沈若兰正在心里暗暗的在赞叹着,就听淳于珟对她说:“我已经叫小二给你也烧了水,待会儿你也洗一洗吧,去去晦气!”
一听这话,沈若兰连忙拒绝:“我就不用了,等明天回家去洗也是一样的,今天太晚了,还有我昨晚一夜未睡,好累,我要睡了!”
她坚决不能洗澡,她要是洗澡,保不齐这家伙会不会突然闯进来呢,被他看光是小,万一他起了兽心(想废了自己的童子功咋办),她岂不是亏得慌,所以——决不能洗!
淳于珟听她这么一说,便也不忍再让辛苦挨累了,就跟她一起回房去睡了。
睡觉得时候,沈若兰本想各睡各的,但淳于珟郑重的威胁说,怕太后那边儿会有漏网之鱼,万一真有,再趁着她睡着时来抓她,他若不在她身边,她定会被抓去。
沈若兰一听,觉得很有道理,在她的心中,失节事小,性命是大,所以,为了生命安全,就勉强答应跟他同室而居了。
其实这也不是他俩第一次同室而居,所以沈若兰倒没有太多的不自在,进屋后上了床,放下帐子,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那个男人刚躺下时,还抱着她,亲吻她,想跟她亲昵,但是见她兴致恹恹的,完全是一副累坏了的模样,就不忍心再折腾她了,好心的放她去睡了。
所以,这一夜她睡得很安稳,那个睡在她身边儿的男人也是赶了一天一夜的路,也累的慌,见她睡去了,也就不再动别的心思,伸手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也跟着沉沉的睡去了……
这一觉,一到睡到大天亮!
早上,沈若兰醒来时,日头已经老高了,一睁眼,身边儿的男人已经不见了,转过头,看见那人正坐在桌子旁悠闲的喝茶呢。
沈若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懒懒的说了声,“齐爷,早!”
“不早了,已经日出三竿了!”淳于珟坐在桌子旁,不紧不慢的喝着茶。
沈若兰一听,赶紧爬起来,说:“都这时候了啊?那你咋不叫醒我呢?”
“怎么没叫?只是再叫不醒,简直就是头小猪!”他抱怨。
然而事实上,他看她睡得那么香,根本就没舍得叫她,不仅没舍得叫,还悄悄的到外面吩咐小二不许进房打扰,吩咐完,便又返回房间,还坐在榻边端详了她好一会儿。
她长的很好看,圆润饱满的额头,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跟两把小刷子似的,毛茸茸的,还有那个挺巧的小鼻子,莹润的小嘴儿,以及那张巴掌大小的小脸儿,每一处都那么好看,都那么和他的心意。
连她那头毛茸茸的头发,看在他的眼里都格外的讨喜,别的女人的头发都是乌黑油亮的,就只她的头发是毛茸茸的,跟一只炸了毛的猫咪似的,让人一看就想伸出手去揉揉她,逗逗她,还有她那纤细的小身体,每次一见到,就会让人产生蹂躏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