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嬷嬷一听,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喊道:“小姐,冤枉啊,老奴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糊弄小姐您啊?不信小姐您再派人去细查查,要是老奴糊弄了您,您就把老奴打发到马圈去——”
对于找的那几个人,齐嬷嬷还是很放心的,因为其中有一个就是她的干儿子,过后她那个干儿子跟她儿子在一起喝酒的时候,还把他们怎么糟蹋那个女的跟她儿子细细的学了一遍,当时她也在家里,听得真真儿的,活了一辈子,真话假话她还是分得请的。且她那个干儿子虽然不是啥好人,但却是个讲信誉的,答应别人的事儿一定会做到,这一点她很有信心。
赵圆圆见她说得言之凿凿的,不由得在心里画起了魂儿,若齐婆子真个把那事儿办了,湛王他不应该事这个态度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打发了齐婆子,赵圆圆又找了她的另一个心腹婆子去打听这件事儿。
齐婆子也不放心,回去后立马让她儿子去赌场把她干儿子叫来,询问他是怎么回事儿?
大小姐为什么会认为她冒支钱粮?他们是怎么做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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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仙宫
进过午饭,也到了太后午睡的时辰了,几位小姐被送了出去,淳于珟却留下来没走,之前的那话题还没说完,他得跟母后说个明白才行。
孝端太后一见他不肯走,便猜出了他的心思,发狠说道:“别说了,就她那种出身低微不知廉耻的女人,别说是娶她做王妃,就是让她做你的庶妃夫人哀家都绝不会答应得,你想叫做你的王妃,除非哀家死!”
淳于珟早就知道母后回事这种态度,也早有心理准备,他跪了下来,诚恳的说:“母后,兰儿是个好姑娘,除了出身低点儿外,在没有别的什么值得您反对的,儿子真心喜欢她,不在乎她的出身,求母后成全了儿子吧!”
见儿子为沈若兰向自己下跪,孝端太后又气又恨,她捶着案几,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说:“老七,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怎么可以为了那么个贱东西下跪?她配吗?”
没等太后骂完,淳于珟就冷声打断了她,“母后,兰儿不是贱东西,她是儿子这辈子唯一喜欢上的姑娘,也是儿子眼中最好的姑娘,求母后不要再用那样的字眼儿诋毁她,儿子会伤心!”
“她好?”孝端太后讥讽的孝道,“你听过哪个好姑娘会当众跟男人亲嘴儿?会毫无顾忌的跟一个男人挨挨擦擦的骑在一匹马上?还三更半夜的往自己屋里招男人?她干得那些龌龊事儿,哪一件不是被人所不齿,有违妇德的?可笑你被她给迷住了心窍,还把那种下作的贱东西当成心肝宝贝哩?真真是白长了这双眼睛了,竟连这点儿事儿都分辨不出来!”
淳于珟听罢,抬起头,直视着母亲的眼睛,郑重道:“亲嘴的事儿,是儿子不好,当时她不肯跟答应嫁我,我一气之下才做了那番孟浪之举,兰儿她并不愿意,是儿子强迫她的。”
“还有一起骑马的事,那是为了救她母亲性命急着赶时间,才不得已而为之;至于您说她半夜往屋里招男人,那也是儿子不好,儿子喜欢她,想跟她睡在一起,便不顾她的反对,天天往她屋里跑,她原是不愿意的,但也是被儿子强迫,才不得不答应的。”
“母后,儿子活了二十五年,虽不敢说自己有多英明睿智,但至少看人还是看得清的,儿子跟兰儿相识非只一日,她是什么样的人,儿子比您更清楚,您现在讨厌她,是因为您根本就不了解她,要是您了解她的,肯定会跟儿子一样喜欢她的。”
“这么说来,你很了解那个沈若兰?你确定自己没被她骗?”孝端太后声线凉凉的问道。
“确定!”淳于珟脱口而出,没有半分迟疑。
孝端太后听了,一声冷笑,拍了拍手,很快,夏槿带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从西间里走出来。
那小姑娘十二三岁的模样,生得还算整齐,只是眼神有些发飘,见到淳于珟时,眼睛还明显的亮了一下,但是感受到他身上的那股冷厉气势后,又飞快的把头低下去,不敢再看了。
这举止做派,十足的小家子气,只不知母后招这么个东西来作甚。
“这个丫头,就是跟你那心肝儿同住一个村子子,从前还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你就听听她是怎么说你那心肝儿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