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皇后低下头,小声说,“臣妾怕她会对咱们心存怨恨,跟老七里应外合对付咱们,让咱们背腹受敌……”
建安帝一听这话,脸上立刻蒙上了一层阴鸷,冷笑说,“朕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老七断断不会让他继续活下去,老七死了,她还跟谁里应外合呢?”
“皇上英明,这招釜底抽薪用得极好,凭母后怎么偏袒老七,只要老七不在了,母后她就算再想帮他夺去神器,也没有机会了……”
陈皇后毫不吝惜的夸奖着,一双纤纤玉手手又移到了皇上的肩上,娴熟的替他按摩起来。
建安帝换了个姿势,向后靠了靠,好让她再帮自己按摩按摩头皮和太阳穴。
陈皇后不愧为建安帝的贤妻,他一个动作,陈皇后就立刻领悟到他在想什么,于是,又去帮他按摩太阳穴和头皮,按得很认真,很仔细。
皇上最喜欢她的按摩手法了,每次他心情不快或者发脾气时,只要她轻轻的给他按上一会儿,他的怒火和不快就会消去大半,心情也不像之前那么阴郁了!
“想不到老七还有几分本事,皇上最精锐的隐卫派出去都没能杀死他,还让他给跑了,找这么多天也没找到,真不知藏到哪儿去了?”陈皇后边按边说道。
她也跟皇上一样,是万万容不下淳于珟的。因为在她的眼中,楚国的江山将来是她儿子的,她不许除了他儿子之外的人觊觎楚国的江山,但凡有一点儿可能动摇他儿子江山的人,她都要坚决的将潜在的隐患扼杀在摇篮里,为她的儿子扫清障碍。
“就是掘地三尺朕也要把他给挖出来,这次朕把身边儿大半的影卫都派过去,加上炳荣配合,肯定能找到他,朕已下旨,一旦发现他的踪迹,就格杀勿论,几百个隐卫加上炳荣协助,料他插翅也难逃出去。”建安帝发狠的说道。
陈皇后笑着说,“皇上,其实要找到老七并不难,以臣妾的愚见,不如拿住老子的要害威胁他,把他逼出来,这样比兴师动众的搜查管用多了,也省事多了。”
建安帝一听,立刻秒懂了她的意思,握住她的手小道,“皇后真是朕的解语花,总能在朕迷茫的时候帮朕想到好主意,此计甚好,老七是个重情重义的性子,只要拿住了他心尖儿上的那个女人,不愁他不现身。”
“能为皇上解忧,是臣妾的福气!”陈皇后羞涩的垂下眼帘,被皇上这样握着手夸赞,她的心里也是喜滋滋的。
很快,皇上又一道旨意传下去,十个带着旨意的二等影卫快速的离开京城,向北方纵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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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马车上度过了两三天后,沈若兰赶到了吉州城,进城后她直奔王府,想到王府里去看看他回来了没有。
然而,赶到王府时,却见王府的大门紧闭着,门口也没个侍卫。
素素和茵茵上前叫门,拍了半晌也没人。
沈若兰向素素和茵茵使了个眼色,素素和茵茵立刻飞起身,纵身跃过数米高的大门,飞身进到王府里。
沈若兰坐在车里,忐忑的等待着、祈祷着,祈祷他现在就在王府里,祈祷他们马上就能见面,祈祷他安然无恙,祈祷他们可以顺利的度过这一劫去……
然而,等素素和茵茵灰来的时候,没等她们开口,是若兰就知道出事了。
一向面无表情的她们,此刻脸上竟都生出了几分惊慌哀痛的神色,看样子像是已经乱了方寸。
“怎么样?他是否在里边?”沈若兰尤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其实看到她俩面色仓皇的从墙上飞出来,而不是坦然的打开大门迎她进去,她就已经知道事情的答案了,只是还有点不死心,就多问了一句。
茵茵道,“姑娘,出事了,府里的下人全都死了,而且好像死了不止一日的样子,现在府里一个喘气儿的都没有了,王爷也不在那里。”
闻言,沈若兰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她闭上眼,靠在了车壁上,难过得都要昏死过去了。
他竟然不在,王府也遭到浩劫了,那他现在去哪了?为什么不给她个消息,好让她放心呢?
或者,他时不时已经不在了。没法再给她消息了?
这个想法让沈若兰的心痛得都要无法呼吸了,调节了半晌后,才睁开眼,对素素和茵茵说,“吉州是他的领地,他很有可能就藏在这里,我一定要找到他,你们两个这几天不用守着我,只负责帮我找到他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