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正经人家的女儿!”陆渊流这话说的很心虚,时常去花满楼的姑娘,怎么可能是正经人家的女儿?“她不会对我曲意逢迎,每每与我说上几句便去练唱,然后便会请离,从不与我拖沓。”
陆渊川对此并不发表任何意见,他留下一句:“你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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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瑜云在得知陆渊川去给乔真送礼的时候,她便派人去公主府四周打探。但公主府里的丫鬟奴才都是皇帝精挑细选的,基本上不会嚼舌根,所以林瑜云派去的丫鬟什么都没有打探到。
她不知道陆渊川是去赔礼的,只以为陆渊川与乔真又藕断丝连,这让她有些怒火中烧,又无法发泄。
林瑜云觉得自己不能再冷眼旁观,所以她又开始策划一出戏。
乔真也心知肚明林瑜云不会善罢甘休,但她乐意当恶人,还要上杆子去当恶人。
大概是八月初九,这天是乔真的生辰,祁帝为了表示对乔真的宠爱,特地让礼部的人在皇宫中设宴。
而且祁帝还要给乔真正名,乔真是堂堂正正的,有祁国皇室血脉的公主。
乔真的存在,打破了祁国只有皇子没有皇女的诅咒,所以她注定要成为祁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乔真穿着石榴红的衣裙,那身衣裙还有头饰是祁帝特地命宫人准备的。她穿着繁华的衣裙,非但没有张扬与俗气,反而更显得大气,而且她的艳丽更上一层楼。
待百官与后宫嫔妃到齐,太监才迟迟喊道:“皇上驾到——珠玉公主驾到——”
众人齐齐拜跪,异口同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乔真跟在祁帝身后,被宫婢扶着上台阶,因祁国没有皇后,所以乔真便坐在祁帝的右侧。
祁国,以上首中央为尊,其次为右左之分,依排而坐。
祁帝端着冷峻的脸,不怒而威,“众卿平身,今日乃珠玉公主的生辰,珠玉公主乃是朕遗落在黎国的血脉,今日便要向天下昭告,珠玉乃是我祁国迄今为止,第一位掌上明珠。”
众人起身,陆渊川看着乔真的脸爱意满满。而陆渊流看见乔真的脸,仿佛是见了鬼一般,他的心情复杂到难以形容,他突然想到乔真以前说的话。
——“小女子见公子倒像是一个故人。”
“哦?何人?”
——“小女子从前的夫君。”
——“小女子是正经人家的女儿,公子当然是正经人家的儿子了。”
林瑜云看见陆渊川目不转睛的看向乔真,她满腹的醋意到底是翻了,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她有些忐忑,也有些雀跃。
太监端着一碗清水上前,先是让乔真从指尖滴一滴血,之后又让祁帝从指尖滴一滴血,然后便等着两滴血融合。
但一炷香过去,两滴血还是没有融合,太监不由有些忐忑不安。
乔真索性起身,她端着那碗“清水”到大皇子身边,“可否借大皇子一滴血?”
大皇子名为齐佼,为人宽和,“自然。”他拿起茶杯磕碎,然后便用茶杯碎片将指尖割破,他挤出一滴血进茶杯。
他的血也没有与祁帝的血融合,齐侥的脸色刹变,他立马拉过二皇子与三皇子,将他们的血也滴进去。
都没有融合。
明明是很严肃的时刻,乔真却是忍不住笑出声,她抿唇极力的忍着,最后深深呼口气才掩盖住她的笑意。“这碗水兴许是有问题吧,被人添了什么料也说不准。”
那么多顶绿帽子,若是祁帝戴上,明天祁国便会成为笑话。
太监颤颤巍巍的跪下,“皇上饶命,公主饶命,奴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奴才方才只是离开了一下。”
祁帝挥手,“小德子,你亲自去取一碗水来。”
“是。”跟在祁帝身边的太监离开。
再次滴血,这次乔真与祁帝的血液融合,但乔真念及血型,生怕给某位皇子引来不必要的灾害,所以她进言道:“皇上,既然血脉融合,便不劳几位皇子了吧?毕竟看几位皇子的脸,便知晓是亲生无疑。”
祁帝低低应声,“嗯。”但他接下来便是震怒,“小德子,给朕查,看是哪个敢在朕眼皮底下动手脚。”
不愧是在皇室浸淫多年的高位,周身的气势便令人有些承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