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闭上眼睛拍拍我:“放心吧,进了一次医院忽然想明白了,什么爱不爱情的,都特么给劳资滚蛋,既然知道已经无法改变的事实,只是爱情这么苦,偶尔也是需要自欺欺人一下,自欺欺人过后,理智告诉我,到了该放手的时候了,让他去娶什么财团大小姐去吧。”
还好夏子妤肯听的进我的话,在稍微吃了点晚餐的情况下,再三和我保证不做傻事之后我才安心的离开。
我刚刚走出病房的时候,莫敬哲便拽住我,迫切的问我夏子妤的情况,我只是感觉到一阵眩晕,被他摇晃的头昏脑涨。
还好严慕然及时制止了莫敬哲,我才稍有喘息的机会,而此时严慕然也并不能说什么,想来他一定知道原因,才会跟着我过来,才会说出那句“怕你到时候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话来,所以我狠狠的瞪了一眼严慕然,他似乎感受到我的怒气,安静的站在我旁边一句话未说。
虽然我知道莫敬哲的确是真的担心子妤,也看的出这一副伤心的姿态并不是装出来的,但是我就是不太想搭理他。
我知道如果是生在普通家庭里的人或许是自由的,但是生活在家族企业中的人,有可能会要牺牲自己的婚姻只为了保住家族利益,莫敬哲或许是出于无奈,可是怎么能够还没有告知子妤的情况下,说和别的女人上床就上床了。
他或许不是不爱她,只是,很多人在爱情这场战役中,终究还是会有一部分人在酒精的催化下违背了自己的初念而被女人诱惑。
或许他是因为生理需求,或许真的处于无奈,总之,还未告知子妤的情况下,他就已经开始跑偏了,注定了她们之间要画上了句号。
于是我冷漠的告诉他:“关心她,不如自己去看,有些事总要面对,我也没有必要给你们做传话筒。”
“我不知道如何面对她”莫敬哲费了半天的劲才挤出这一句话。
而后双手杵在墙面上,一拳又一拳的砸着,声音重的很,血一点一点的渗透出来,我听的到,相信子妤也是听得到。
既然相爱的两个人何必到最后闹出这样,一个要割腕自杀,一个捶胸顿足的。
“莫敬哲,你总不能一直去逃避,愤恨和颓废没有任何意义。”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说的这么掷地有声,大概是心疼子妤才会这样。
可能严慕然怕我情绪太过激动,影响到自己的身体,所以走过来把我揽在怀里,想要安慰我,大概觉得莫敬哲是他的兄弟,此刻他要是说点什么都会让人觉得他是在帮莫敬哲,所以当我直视严慕然的时候,他便咽了咽口水没再说什么。
“我明天就要回英国了,后天是注册结婚最后期限的日子,这是改不了的事实,我现在进去再说什么也都是对她的伤害。”
男人坏起来,还真是坏透了,非要到最后的期限才说,而且还是今天说了明天就走的,听到这些,即使他的手砸墙砸烂了,我都不带同情的,因为根本不值得同情。
我忽然想起个问题,随即脱口便问道:“之前你什么时候从英国回来的?”
他杵着墙,继续维持着一个姿势道:“一个月前。”
听到他这个答案,我眼睛瞪得大大的,想都没想就直接拿手机直接砸到了他的脸上,大概太过用力,被砸的地方顿时红了起来,那也不值得同情。
严慕然看我情绪越来越激动,抱住我。
我才不管呢,谁过来抱我都没用,我直接吼上莫敬哲:“你安的什么心?一个月前不告诉她,现在才告诉她,是不是觉得说完了明天就拍屁股走人了,没人可以纠缠的了是吗?”
莫敬哲一脸委屈的看着我:“我只是太爱她了,我只想尽可能多的时间跟她在一起,我想珍惜这一个月的时间。”
要不是严慕然一直拉拽着我,稳住我,我此刻都想冲上去揍他。
你说你明明知道自己的婚姻已经注定好的,何必当初来骚扰子妤,明明知道她好不容易才从上一段感情中活过来的,还干嘛要让她一头扎进来,自己却片甲不留的走掉?
你就是在她伤疤即将愈合的时候,重重的又在她的伤口处撒了一把盐,让她疼的更彻底的人,也是她恨得最深的人。
莫敬哲,从今以后,夏子妤和你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你爱特么跟谁就跟谁,你结你的婚去,去做那个所谓的财团女婿去,不要再来招惹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