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拍着自己的胸口,觉得有些喘不过气,甚至觉得压抑极了。
“这里早就没我的家了,我只记得我被赶出来的时候也是无处可去,最后也只是栖息在酒店里。”我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不带着一星半点的感情。
我的话再一次让他陷入沉默,我也挺高兴总能将他怼的无话可说,还省的被他烦。
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是天色很晚了。
当韩朗将车停好,严慕然先行下了车,他绕到我这边,将车门打开,可是我却没动。
说实话,这里我并不想来,在我最后他约我来那次,确切的说那回忆对我来说并不太好,我记得清清楚楚,我是边跑边哭的离开这里,而且还看见了令我痛彻心扉的那一幕。
这个男人他为了逼我放弃他,为了达到离婚的目的,为了将我赶尽杀绝,却和另外一个女人曾经在这里翻云覆雨。
想到这些,胸口呼吸变得更为艰难,就连头疼也更为剧烈,我僵持着不想下车。
严慕然见我一直没有下车的意思,欲要将我抱下车,当他接触到我的时候,我下意识的闪躲,可是他却一意孤行,抓住我的手想要将我抱出来。
既然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打算浪费时间和他对抗,他都能将我从沪市带到北城,更何况是踏进聆风湖的大门。
于是我带着不明的情绪对他说道:“你不要碰我,我不喜欢我老公以外的男人碰我,我自己会下车,从现在开始,还希望严总请自重。”
说完这话,我明显的看到他的嘴角抽了抽,就连韩朗都紧皱着眉头,他大概再一次没想到我烦他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这么聪明的人我不信他看不出来。
可是他明明看出来了,听也听出来了,却还是紧紧的抓着我的胳膊将我抱起来。
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他是这么无赖的一个人呢?
他现在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对他的讽刺吗?
就连韩朗都能看得出来,我说的话就是在针对他,就是在讽刺他,他怎么总是无动于衷,兀自做着自己认定的事呢。
这要是换成是我被人这样一路讽刺,早就受不了说拜拜了,根本不愿意让人这样埋汰自己。
他将我抱出来的时候,估计是我太过挣扎,也许是觉得韩朗在面前有些丢面,他终于肯听我的话,将我放了下来。
可是他还是紧紧的牵着我,大掌结结实实的包裹住我的手,弄的我根本无处可逃,于是我深深的瞪了他一眼,他却当做看不见,自顾自的拉着我的手往大门方向走去。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忍不住愤怒的怼他两句:“干嘛非要带我来这里,指不定这些年都带了多少女人来过这里,还不如在外面找一个新的房子住下,反正你严总多的是钱。”
很显然,我又刺激到了他,脸色不止黑得难看,而且眉头锁的相当深,就像刻进去似的。
“只要你能解气,只要你高兴,你想怎么说我就怎么说我,打我骂我都可以,我一辈子都不会还嘴,任凭你发泄。”站在门前,他边开门边说着这些话。
谁想跟他纠缠一辈子,他想的倒是美。
等我看到Jesper和Emma的时候,我一定会带着他们离开的。
即使他现在能捆住我的人,我不信他可以抛下两个大企业不管不问的天天守在我这,总有一天我会离开他的视线,带着孩子跟着季柏霖去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过着本来属于我们四个人原本幸福的生活。
这一切本来美好的日子被他的突然出现破坏了。
不知道为什么,站在门口,我的心莫名生出了不少的紧张和心虚。
紧张还说的过去,可是心虚从何而来呢,明明在这里和别人上床翻滚的是他,我何必心虚呢。
当初我和他离婚之后,都是他找人匆忙收拾了我的行李,这个所谓的家,他甚至都没让我多看一眼,所以再次回到这里,说不紧张是假的,所以站在门口,我的心有些忐忑不已。
我什么都没说,他却先开了口:
“这个家,你走的时候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一点都没变,每周都会有人来打扫,但我不允许她们挪动任何东西,只是为了对你有个念想,从来没想过,居然还能看着你活着回家。”
对,他说的是回家,他用的是“回”这个字,一下子就让我有些心绪崩溃。
我承认,他这样说,无意中有些戳中了我的泪点,突然之间,鼻子有些泛酸,差一点就要在他面前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