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吵醒了孩子们,我压低着声音道:“严慕然,我没事,这里有外人,你先放我下来。”
可是他却无动于衷,被我挣扎,表情说不上有多难看,但是他却义正言辞的向我传达着他的观点:“这里没有外人,你我怎样,韩朗什么没见过?不用太过在乎他。”
“严慕然你无耻!”
我忍不住,冲他低吼了一声。
我发誓这辈子我就没见过像严慕然这样无耻到不能再无耻的男人。
就在我说出无耻的时候,他竟然冲着我扯着嘴角笑。
我不知道这笑有何深意,只是觉得这男人的套路还是如此之深,我不要让自己掉进他的陷阱里,无论他以后说什么,做什么,我只要坚持自己的选择就好了,我再也不要受到他的蛊惑。
就在我说完无耻之后,他也没在同我说什么话,而是叫韩朗给医生打个电话,要他尽快过来给我处理下扭伤。
而他还是将我带到了餐厅,将我放到椅子上,拼命的往我碗里夹着各种菜,还不紧不慢的说道:“你要多吃点,抱着你的时候才觉得你比以前瘦多了,邵淳硕说你有些贫血,还有些营养不良,这几年姓季的就是这么照顾你的?”
被他说的情绪更加不好了,他不提季柏霖还好,我和孩子都被带走了,找不到我们想必季柏霖现在一定是特别焦急,一想到这里心就更加难受。
考虑到还有其他人在场,我也并不想把话说的有多难堪,于是我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说道:“他对我好着呢,他把他的爱全部都给了我,不像有些人伤人都不眨眼的。
他那么精明的人怎么能听不出来我在讽刺他呢。
可是他还真的可以做到没事人一样,给我各种布菜,我竟然不知道严慕然的脸皮已经如此厚了,怎么说他,他都好像无所谓的样子。
他根本不理会我的讽刺,只是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将我面前的盘子堆得满满的,就跟堆了一座小山似的,食物都是颤颤巍巍的。
“严慕然,你够了!我哪里吃的下这么一堆?”我瞪了他一眼。
可是他却深情的回望着我:“你需要好好的补一补,你尽管吃,吃不完的我帮你消灭,没有人会笑话你的。”
面前的韩朗看见我们这样子好像一副特别开心的样子,我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开心的?
难道说他以为我们这是在打情骂俏?
脚下传来的疼痛已经让我疼的全身冒汗,根本没心思吃饭,趴在桌子上难受极了。
见状,严慕然立刻站起身,将我抱回房,转头呵斥着韩朗:“陈医生到底什么时候来?”
…………
陈医生到的时候,我的脚已经疼的有些撕心裂肺了。
最后诊断结果是踝关节轻微脱臼,需要复位。
于是陈医生低下身子,二话不说就开始给我处理红肿的脚踝。
当陈医生用手按压住我的脚踝的时候,由于疼痛,我本能的动了动。
他拿冰袋给我冷敷,然后问我:“你的脚之前有过受伤吗?”
此话一出,严慕然看向我,我也只好告诉陈医生:“五年前,是崴过脚,只是没太注意,也没及时处理,后来以为是红肿,就当做红肿处理了。”
陈医生听我这么一说,顿时抿抿嘴,也不知道这表情代表什么意思。
其实当初我也没有心思注意到自己的脚,五年前在婚礼上,我追着严慕然出去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旁边的花架才导致花盆掉下来砸到头,其实是因为扭到了脚才摔倒的,只是后来邵淳硕帮我处理头上的伤,没有人知道我脚也受了伤。
而我只是觉得脚下一阵疼,心情那么遭,脚后来又没什么大碍也就没有处理,而后来到了美国,脚踝也经常会痛,尤其是穿高跟鞋的时候疼的会更加厉害。
然后我抬头问陈医生:“需要现在复位吗?会不会很疼?”
“会疼,但是没办法,忍一忍。”
严慕然听了我问的问题,瞬间对上我的视线,坐在床边上,从背后抱住了我。
我看了看他,刚想要拒绝他的怀抱,还没等我开口,他便对着陈医生说了句开始吧。
陈医生看了看严慕然,叮嘱他不能让我动,随后和同行的护士开始为我复位。
复位的过程特别的疼,我感觉足以媲美生孩子的痛,我死死的咬着牙,一声不吭,疼到极致的时候,我顶多闷哼一声,也不会让自己在他面前大喊大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