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想不出我哪里可以让你付出生命。
严慕然,我替你回答,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像你这样的好男人,应该由一个好女人去珍惜。
我伸手将他的被子往上拉了拉,总觉得他应该很冷,因为他的手一直那么凉。
随后我叹息道:“慕哥,五年前你对我做的那些我已经知道都是逼不得已,我也说过更多伤你心的话,对不起!其实那个时候是我脑子太不够灵光,要是我稍稍用点心,就会明白很多事,我让你为难了,也让你担心了,还用了一场死讯来报复了你,最可恨的是我和别的男人还一同生活了那么久。即使这样,你却还对我始终如一,你赶快好起来,我想要把这些年欠你的都补偿给你。”
说到这,我心里又一阵难受。
我将他的手捂在我的脸颊,眼泪不自觉的就阴湿了他的手掌。
可是他还没有醒的迹象,我有些语带哭腔:“对不起,让你一个人受了那么多委屈,只要你醒过来,我以后不再任性,我回去就告诉Jesper和Emma,他们的爸爸对妈咪有多么多么的好,有多么多么的情深,还会告诉他们爸爸有多么的想他们,有多么希望盼着他们叫你一声爸爸。”
说着话,我时不时的抬头睨了他一眼,说了这么多,这个强悍如斯的男人还是很安静的躺在那里。
我只好轻轻的叹了口气:“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没反应,要不要我把他们两个带来,你已经听到过Emma叫你爸爸了,相信你如果再听到Jesper喊你爸爸的话,会不会一时激动赶快醒过来啊?”
也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爱哭,简直真是应了严慕然的话,我竟成了小哭包。
说着说着眼泪就控制不住的吧嗒吧嗒的往下掉,看着一丝生气都没有的人再也说不下去话了,俯身趴在他的身侧,就那么趴着。
“慕哥,求求你,快点醒来,如果再不醒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好像自从再次遇见,一直都是他对我表达爱意。
他那种冷冷的人,能对我表现的如此热情,实属难得。
所以我也想亲口对他表达爱意。
我想告诉他,这么多年,我一直都爱他。
除了严慕然这个男人,我也一样不会再爱别人了。
就像韩朗说的那样,他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即使分开的这五年,我想他想的也快要疯了。
不是没想过要再回来,只是当时生完孩子,总觉得自己的爱不只是这个男人,我还要把一半的爱分给两个孩子。
所以这种念头就被压了下来。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他。
他醒来,我要告诉他,我爱他,爱的深入骨髓,爱的彻头彻尾。
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睡着的,大概是哭着哭着就哭睡着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
在看看床上的人,除了苍白的脸色有所好转,其他没什么变化。
还是仪器滴答滴答的响着,点滴还在输着,而那个男人还是闭着双眼,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
…………
此时我接了一个电话,是警局打来的,要我现在去一趟。
我刚好要出门,韩朗进了来,我把严慕然交给他便离开去往警局。
其实将人交给韩朗,我特别放心,毕竟没有一个人能像韩朗这样对严慕然如此忠诚。
我到了警局,说实话,警局给人的感觉压抑极了。
就连警局都给人这样的感觉,更别提监狱了。
即使顾雨晴对我和Emma都下过狠手,但是一想到她也是受害者,在监狱里被狱霸欺负到如此的境地,伤痕累累,就便不太愿意起诉她。
但是方寒我一定不会放过,连着两次,他都如此阴狠毒辣。
上一次是想要了我的命,将我撞的那么狠。
而这一次他却刀刀想要了严慕然的命,这个要杀我丈夫的人,我怎么能饶的了呢。
见到警察,说明了来意,就有警察开始帮我做笔录。
做完笔录刚要走,我便接到了严泽寒的电话,此时此刻也没什么好纠结的了,于是我走到走廊里接了电话。
挂断电话的时候,我内心有些冲动,顿了顿,皱着眉,和这位做笔录的警察提了个要求,我想要见见顾雨晴。
因为严泽寒在电话里告诉我,他怀疑顾雨晴的精神上可能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