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了怔,一本正经的回着他:“不要,我还没从上次的打击中回过神呢,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呢。”
严慕然的表情看上去很委屈道:“老婆,再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了,你相信我,你哥又不可能再次破坏你的婚礼。”
他见我没有回应婚礼的事情,便再次皱着眉,瞬间恢复成熟男人的气息低声问我:“顾暖时,你绝对有问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看来我要是继续拒绝下去,他能打破砂锅问到明天去。
于是我冲他使劲的笑着说道:“我能有什么事呢,好吧,我答应你,接受你的婚礼,只是再出现上次的失误,我可不再原谅你了。”
严慕然生怕我看不见似的,竟在我眼前点着头。
他还需要再住上四天才能回家,所以这三天晚上我都是留在医院陪他度过的。
这几个晚上我和他相拥而眠。
彼此不说话,静静的感受这份宁静。
我将头倚在他的怀中,感受着这份强有力的心跳而入睡,我要记住这个声音。
我发誓这绝对是我最煎熬的几个夜晚,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心慌到难受。
甚至就连Jesper和Emma我都没有去管,而是放心的交给了刘姨。
我想把这剩下的所有的时间都给他,一切能为他做的都为他做了。
直到他出院的前一天,我给刘姨打了一个电话,叫她带上两个小家伙来了医院。
一到医院,两个小家伙就像个无尾熊似的缠着严慕然问东问西,我只是坐在一边,静静的看着他们,不去打扰属于他们的父子(女)时光。
毕竟这样的场景和时光少之又少,也许以后……
两个小家伙在这里待了整整一天,最后Emma已经困到快要睡着。
见状,我将他们的衣服穿好,叮嘱了严慕然晚上输完液不要忘记叫护士拔液之后就要带他们回家。
严慕然轻轻的低声道:“明天你来接我出院,别忘了。”
我看着他,咬着唇答应了他一句:“嗯,知道,罗里吧嗦的男人。”
于是我带着两个小家伙关上门离开了病房。
透过侧面的病房窗户,我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总想把这个男人印到我的脑子里,我怕时间久了,我怕我忘了…
回去的路上,依然是韩朗开车送我们。
我看着他,有些感叹,如果当时没有看到韩朗,或是没有去偷听,也许我还能开心的待在严慕然的身边,可是现在真的不能了。
韩朗在前面开着车,眼神却时不时的透过后视镜飘到我的眼里。
他看得我有些不知所措,毕竟干了偷听的事,怎么看都好像不太光彩。
韩朗小心翼翼的突然对我说道:“太太,那天我和冷小茹说的话其实…”
“其实我没事,韩朗,不用向我解释,我不会去在意的,就像你说的,她只是单方面喜欢严慕然,我不会去胡乱脑补那些剧情,我的脑洞没那么大。”还没等韩朗说完,我便抢先一步将真实感受描述了个遍。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省的我担心您和严总。”
有些话我不那太想听韩朗再说些什么了,毕竟有些说不说都是伤害,像我这样留与不留都会被带走。
如果说我选择的是放弃了严慕然,不是因为我不爱他,而是很多事我都懂了。
带着两个小家伙们回到聆风湖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进了家门,他们脱了鞋便跑到了房里继续收拾自己的小行李。
Jesper收拾好行李跑到我房间的时候,探着个小脑袋看着我:“妈咪,我们这是要去哪儿,还不让告诉爸爸?”
我真的不太会向他们撒谎,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我顿了顿,些发呆。
Jesper走近些推了推我:“妈咪,怎么了?”
我苦笑着回答:“我们回国内时间不短了,我们有很多东西还在美国的那个家,我们得收拾收拾,等回来的时候给爸爸一个惊喜。”
Jesper点了点头,然后冲着我吐了吐舌头:“是的呢,家里还有我的大变形金刚,我要把他们都带回爸爸家,我还要让爸爸陪我各种变形。”
“耶,我是超级汽车人,我是擎天柱,我是正义的代表,哇!”
Jesper边说着边跳着离开了我的房间。
今晚的天空特别的明亮,月亮也特别的圆,就像是要给回家的人指明一条光明路,让他们在回家的路上不那么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