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哥哥饿了,吃饭。”小蝶伸出脑袋对齐夫人说道。
“娘看是你饿了吧。”殷夫人捏了捏小蝶的脸蛋,一语戳穿。
“娘亲。”小蝶窝在殷夫人怀里撒娇。
“好了,娘不笑你。”殷夫人嘴上这样说着,但脸上依旧轻笑不已。
“小蝶真是越来越懂事了。”齐夫人满意赞道。
小蝶脱出殷夫人怀中,跳到齐临渊跟前,眼目含俏,“临渊哥哥,吃饭。”
“好。”齐临渊莞声应道,倒不是他真的饿了,他是怕饿着小蝶这个馋丫头了。
“小蝶,吓坏。”小蝶将齐临渊拉出来后,四下看了几眼,确定没人才松口说道。
“别怕,今天晚上都赖临渊哥哥。”不管是否错在小蝶,齐临渊都通通担下。
“小蝶不怕,临渊哥哥,糖葫芦。”馋丫头霎时便将方才的事抛于脑后。
“傻。”齐临渊的脸上,清清明明写着“宠溺”二字。
☆、小蝶生病
次日清早,齐临渊在房中等了许久也未听到敲门声,练了好几张宣纸的字越写越无力,门外稍有响动便惊喜抬头,响动过后却又是一片静默,他满心失落地垂下头。如此反复,早已心不在焉,眼睛看着笔尖,心思却不在纸上。
“哒~”齐临渊终于忍受不住,重重放下指间细毫,起身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的雪依旧毫不知累地落着,地上像铺了一条银白软被,踩上去发出“吱吱”响声。
齐临渊与小蝶的房间隔了两道曲廊一个小院,走到院中时,齐临渊远远看去,小蝶房里立了好几个人,再走近些,齐临渊才清楚看到殷夫人和娘都坐在小蝶的床边,旁边还站着奶娘和一个婢子。
齐临渊心中一惊,猛咳几声,加快脚步急急往前。
“娘,小蝶怎么了?”齐临渊眼神慌乱地朝里一看,却见小蝶闭着眼睛,额头汗湿,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身上盖了两层棉被。
齐夫人道:“小蝶昨日受了风寒,发了脑热,大夫已经来看过了,开了几服药,喝了就好了。”
“是啊。”殷夫人点头证言,又转向旁边的婢子吩咐道:“小冬,去看小姐的药熬好了没。”
“是,夫人。”那个叫小冬的婢子躬身退了出去。
“都怨我。”齐临渊陷入深深自责。
“这哪能怨你,小蝶那性子婶婶还不清楚?断然是她硬要你带她出去,这下染了风寒也好,让她长长记性,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这般不安生。”殷夫人嘴上虽说着让小蝶长记性,但眼见女儿难受,身为母亲,若说毫不在意,只是假话。
“娘……亲。”小蝶艰难地吐出两个字,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殷夫人立马坐上床沿,为她擦了擦额上汗珠,“娘在,我儿饿了吗?”
听到小蝶微弱的声音,齐临渊黯然的眼睛里当下闪出亮光,右手卷拳堵于唇边,轻咳了几声。
小蝶虚弱地摇头,转眼看向正注视着自己的齐临渊,“临渊哥哥,生病了?”
“没有。”齐临渊硬挤出一丝笑,柔声答道。
“临渊哥哥,没有。”小蝶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夫人,药好了。”小菊端着药走了进来。
小蝶闻言睁眼一看,待看得小菊手中冒着热烟的药碗时,双眉骤然皱紧,“娘亲,不要喝药,苦。”
殷夫人声色俱厉地道:“不行,不喝药怎么能好。”
小蝶小嘴一撇,泪珠儿在眼眶里打着转。
齐临渊转向小菊,“劳烦取些蜜饯。”
“齐少爷稍候,奴婢马上去取。”小菊放下手中托盘,旋即转身退下。
殷夫人端起药碗的手搁在腿上,“渊儿细心。”
片刻功夫,小菊已经取来蜜饯,直接交与齐临渊手上。
“小蝶将药喝完,临渊哥哥就把这包蜜饯全部给你。”齐临渊将包裹蜜饯的纸拆开,露出里面放着的好几种可口蜜饯。
“不要喝药,苦。”小蝶索性闭了眼睛,虚弱地摇头。
殷夫人面色一凛,本欲厉声呵斥,被齐临渊一个摆手的手势止住。
“不如这样,临渊哥哥陪小蝶一起喝,若是小蝶比哥哥喝地快,那这包蜜饯就归小蝶,好不好?”齐临渊又换了个法子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