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桉差点哭出声,拉着韩渠的手拽了拽,低声抱怨:“我就说这种事情不能得罪当官的你偏不信,现在闯大祸了吧,惨了惨了,我会把客栈害死的。”
韩渠食指点了点她的手背,让她放心,有什么事儿他会担着。
他不明白怎么会有人突然找上门来,若说是安排上出了纰漏,他是全然不信的,但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追究原因,不管对方是因为什么事情找过来,都绝对不能让他们看见叶桉的相貌,这是一种极为冒险的行为。
韩渠牵着叶桉的手来到窗边,此处是二楼,这样的高度对于韩渠来说小菜一碟,可对于叶桉……
想想他的桉桉连坐在马上都吓得手抖,如此高度,估计他得头疼一番了。
“桉桉,闭上眼睛。”他的声音轻缓,带着引诱和安抚的力量。
“嗯?”叶桉不明所以,片刻后却震惊地睁大了眼睛,哆哆嗦嗦问:“你,你不是要我从这儿跳下去吧!”
难为韩渠在这个时候还能笑出声来,他抿着唇,在叶桉震惊的目光中点了点头。
“不行!不可能!这可是二楼啊!我不敢……”她果然没让他失望,脑袋晃成了疾风暴雨中的莲叶。
“有我在呢,别怕。”
叶桉依旧在摇头,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别说闭上眼睛了,此刻的眼睛反倒比任何时候还要大上几分,韩渠无奈地低叹一声,一只强有力的臂膀环在了她的腰际。
叶桉微微一愣,摇头的动作都忘记了,就在此时,韩渠的另一只手盖住了她的眼睛,他的指腹微凉,手掌心却足够温暖,她想,在这寒冷的冬日里,估计就算是上好的手炉也比不过如此这般的暖意。
忽然,她脚下一轻,腰上的力道变得更大,叶桉压住了快要从嗓间溢出的声音但却控制不住紧张的心,她反手环住韩渠的脖子,眼睛闭得死死的,盖在她眼上的那双手此刻倒显得多此一举了。
韩渠偏头扫了她一眼,唇角微弯,心情好像还不错。
“到了,睁开眼看看?”落地后,他仍由着她抱住自己,她不撒手他也不撒手。
叶桉眉头紧紧皱着,两只眼睛眼睛虚开一条缝,僵硬地转了转脑袋适应了环境才缓缓睁开。
“感觉怎么样?”两人抱得紧紧的本就离得近,如今他配合询问的语气又凑近了半分,微微垂首的姿势让他的额头抵住了她的,姿势暧昧到了极点。
叶桉心如鼓擂,就快要叫嚣着蹦出嗓子眼了,也不知是从楼上跳下来的缘故还是因为某人近在咫尺的眉眼,她微微偏了偏头,抑制不住嘴角的上扬,红着脸吐了两个字。
“还行。”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更~
☆、五十则消息
从胆怯到喜欢,两者之间往往只差一次尝试,韩渠捏了捏叶桉脸颊上的软肉,笑着说:“下次带你从更高的地方飞下来。”
“还能更高吗?”叶桉问。
“当然。”韩渠牵起她的手,拉着她离开,“但是现在不行,我们得先离开这儿。”
……
虽然他们离开的时候是饭点,但叶桉在满春楼里用过饭,韩渠也动了两下筷子,两人便回了悦来客栈。
即便叶桉是怀着为阿怀践行的目的回去的,但当他们回到客栈时,阿怀已经离开半个时辰了,今日客栈没有开门迎客,蒋朝在大堂里收拾饭后残局,楚荷和叶桉不知踪影。
仔细算下来,韩渠这才是第三次踏进客栈,第一次是巧合来这儿吃了顿饭,那场面回忆起来似乎并不太美好,第二次是今早上来寻她,进来便被阿怀呛了,更不舒心,如今他也算是客栈的一份子,虽然这个身份来得莫名其妙她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弄明白,但毕竟人家的名分在,她便有责任带他熟悉熟悉客栈的里里外外。
其实这些理由都是借口,主要是因为某人送她回来之后也不主动离开,两人硬邦邦站着没正事儿干,看起来十分尴尬。
她征求韩渠的同意,韩渠自然乐意。
大堂没什么好看的,平常用来做表面功夫的地方总是摆满了桌凳,来得客人不多不少倒也像个真正的客栈,叶桉带着他去看了后院的枣树在树下的石桌上坐了会儿,讲了讲他们买下悦来客栈之后发生的事情。
几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当真跟别人讲起来,一时半会儿还真讲不完,第一桩生意第一次失败第一次赚钱,大概因为倾听的人是韩渠,她总想事无巨细地讲给他听,似乎这样他便能参与进她以前的生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