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苏茵的视线,谢婧下颚微抬一脸傲慢,她可不信苏茵敢在光天化地之下对她动手,毕竟她身后是整个谢家。
可她却没有想,苏茵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了谢婉,又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要知道谢婉可是谢家根正苗红的嫡女,而谢婧也不过是一个半路出家的谢氏嫡女。
“夫人!”被苏茵打脸的婢子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谢婧,给了谢婧一个眼神,示意谢婧如今可以大声的喊出自己的冤屈了。
哪知谢婧对着她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
她和苏茵的账可日后慢慢的算,为今之计是赶紧弄清楚容家到底发生什么大事了。
等苏茵和谢婧赶到前厅时候,前厅已经围了人。
上至容氏长老院中的诸位长老,容允接过族长一位的时候,重建了长老院,如今的长老院依旧有十位长老,他们德高望重,声名显赫,还有前来参加容华婚礼的容氏宗亲,各个分支的领头羊,下至容家所有侍卫,婢子,仆从。
一眼望去乌压压的一片,好不热闹。
白衣男子与容允并肩站在前厅中央,他们一脸肃然,沉默的看着所有人。
在他们左右,分别站了一队人。
容允身旁站在的是长老院数位长老,但不是全部的长老,有四个长老站在了白衣男子身旁,还有几个容氏宗亲,少数的分支,与白衣男子身旁的人一比,明显少了很多。
苏茵粗粗看了一眼,支持容允的不过才有三分之的人,而白衣男子则占了三分之二。
单从人数上来说,容允已经输了不少。
可见白衣男子回来的这段时间,没少下功夫,那怪会忙的整日不见踪影。
容允可是经营了三年有余,却还是被他拉去了大半的人。
可这些人看重的只是容华。
见容家上下所有的人全部到场,白衣男子身旁的长老一一扫过众人,最后将视线落在容允身上大声发话了,他也不喊容允为族长,指名点姓的说道:“容允,想当初少主遇难,你不过是临危受命,暂代容氏族长一职,如今少主安然归来,且已成婚,你也该把族长一位还给少主了吧!”
谢婧一听这话,看向白衣男子,瞬间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大事,整个人眼睛都亮了,越发的张扬起来,她扭头冷冷的扫了苏茵一眼,满目讥讽的说道:“苏氏阿茵,你可看见了?夫主他马上就是容氏一族的族长了,而你竟敢妄动族长夫人,你说你该当何罪?你莫要以为夫主他会袒护于你,他若是真是爱你,又怎会娶我过门,人心易变,夫主他已经不爱你了。”
苏茵冷眼扫了谢婧一眼,淡淡一笑:“事情还没有定论不是吗?你怎知道谁能笑到最后,说不定输的那个人是你。”
“让我们拭目以待吧!”谢婧得意洋洋的一笑,再不屑看苏茵一眼,她整个人都飘了起来,幻想着自己马上就是容氏族长夫人了。到时候容家上下,还有谢家所有人还有谁敢轻视她。
苏茵懒得理她,任由她做着春秋大梦。
“三长老,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什么叫临危受命?当日族长是在我们大家所有人的见证之下登上容氏族长一位的,也是我们所有人推选出来的,如今容家只有一位族长便是容允,少主是回来了不假,可容氏族长焉能随意更改,我等倒是以为为了稳定人心,当废除容华少主之位。”如今的大长老容覃对着三长老厉声吼道。
两人争执不下,容允与白衣男子皆是一脸淡定,没有一个人开口。
三长老勾唇一笑,扬声说道:“少主才是我容氏一族的名正言顺的族长,容允会音杀吗?不会,祖训有言习得音杀者可继任为容氏族长,少主不仅习得音杀,更能预测未来之灾祸,乃是天选之人,尔等执意逆天行事便不怕天谴吗?”
他的话不可谓不重,竟以天谴说事,可他的话也句句在理,让人无法反驳,祖训之言不可违背。
以至于在场的所有人无不想起那一日宗庙发生的事,可不是就是实实在在的天谴!
“你,真是一派胡言!”大长老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辩驳了。
毕竟那件事在所有人心中都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
天谴他们不能不怕,也不得不拍!
“少主乃是天命所佑,请族长即刻交出族长之位,让少主继位。”忽的人群之中炸了开来,站在白衣男子这边的人,不约而同大声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