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小凡和小方听村里人说附近的小山有座土庙,他们好奇去一探究竟。聂良辰
则推着苏清晏到村子里随处转悠。
村落没进行商业开发,基础设施差是差,但保持着原汁原味的生态环境,游客也不多,倒也清静。
猫猫狗狗在街道上乱窜,老人们坐在自家门口晒太阳。
村里空气清新,树林繁茂,越往前走,视野越开阔,远处是重峦叠嶂的山脉,近处是大片的田野,都是村民自重的庄稼,蔬菜,果树。一个个都伸展着枝叶迎接微风,沐浴在阳光下。
聂良辰拿起随身挂在脖子上的相机,咔咔几下就把这美丽风景拍了下来。
其实她不喜欢拍人,更喜欢自然风光。
路边的杂草丛里长着紫色,黄色的野花。聂良辰摘下一朵小黄花来,凑到鼻尖来闻,又把花拿给苏清晏,“你闻闻,很香。”
苏清晏闻了,没什么香味,倒是有些泥的土腥味。
“阿苏,我想等以后我们老了,在这里盖上一栋房子,也种种菜养养树。”
聂良辰低下头看苏清晏,马尾辫的发稍抚上他的脸颊,痒痒的。
他把她的发稍拨弄开,“你想的太远了。”
是呀!她想的太远!
她想的,他不会想。
他想的,她从不知道。
第7章 第7章
小凡和小方去了庙里,迟迟不见回来。聂良辰打他们电话,一直无人接听,左等右等不见他们回来,眼见天要黑,她不安的想,他们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聂良辰找了村长,组织了一帮村民进山里找小凡和小方,一路走一路喊他们的名字,最
后才在山脚的坑洼里找到他们。
正中之前的猜想,他们果然出事了。
小凡身上脏得不像样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头发乱得像鸡窝还沾着草屑。小方更是好
不到哪里去,额头血迹斑斑,右脚崴了,见到来找他们的村民和聂良辰,小凡当即崩溃的大哭起来,“良辰姐,你可算来了,我还以为我会死在这里……”
他们上山找到了土庙,那庙破破烂烂,佛像也是破旧不堪。两个人很失望,商量着都
上山了,就再去别处看看。两个人本来就是对对方有点意思,一路打闹嬉笑,玩玩闹闹,走到一处陡路,没注意脚下,双双跌到坡下去了。
小凡运气好,只是轻微擦伤,运气不好的小方头撞到了一块石头上,还崴了腿。小凡一见小方额头源源不断流出的血当场吓懵了,慌的智商掉线,只知道哭。小方毕竟是男人,手机不知丢哪去了四处又没有人,让小凡扶着他一起下山,可他是个路痴,山不大,可树多,绕来绕去彻底迷了方向。
白痴加路痴,可想而知,能走出这片山,就活见鬼了。
幸好两个人的伤不重,村里的医生给小凡和小方处理了伤口。这么一折腾,只能在村里住一晚,明天再回城里。
村里的住宿条件不比家里,床单被套倒还算干净,只是洗漱没那么方便,要去露天的小院里洗。
弯月明亮,繁星点点的夜空下,哗哗水流声拍打着水泥池底,撞破夜的寂静。
苏清晏举着牙缸在刷牙,已经洗漱好的聂良辰坐在小马扎上,托着腮把小凡和小方出事的经过讲给他听,最后吐糟,“小凡和小方平时看着挺像回事,没想到真出了事一个比一个没用。”
苏清晏刷完了牙,正在洗脸,聂良辰讲的话也不知他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
聂良辰自觉自讨没趣,捞走他盆里的毛巾,“我说话呢!你听见没?”
苏清晏湿着一张脸,没答反道:“如果以后我们发生什么事,你尽管走,不用管我。”
这话乍听之下是不想拖累她,可细想其实不然。
“苏清晏,你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毛巾被狠狠甩进盆里,水花四溅。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他是不信她,能对他不离不弃。
当晚,聂良辰裹着被子,睡在床的一边。回想起与苏清晏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她相信人
心都是肉长得的,假以时日,她总能得到他一两分真心。现在看来,是她想错。
爱情一事,不是付出就有所回报。
重遇苏清晏是两多年前,聂良辰大概记得她是发烧去医院,拿着挂号单找问诊室,走到拐弯,迎面碰到一个坐轮椅的病人,没缘由地,她就是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