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眉故伎重施,找了私家侦探跟踪闫放,若没有什么事是最好的,若有……任他花样百出,也逃不出她的眼线。
这日容眉和容母和一群富商太太在某茶楼喝下午茶,各家太太聚一起无非聊的是服装首饰,保养美容,老公子女。
容眉听着、笑着、奉承着,渐渐坐得不耐烦了。手机响一声,她从包里拿出手机,微信里的某个人发来一张照片。
照片上海边的码头,闫放和一个女人上了同一艘游艇,女人的脸被拍得清清楚楚,赫然是聂良辰。
容眉握紧手机,咬牙切齿地盯着照片。
“眉儿,陈太太问你话呢?”容母碰碰身边的容眉,见她一点反应也没有,容母偏过头来看容眉,也正好看到了她手机里的那张照片,脸色顿时就变得阴沉可怕。
容母借口突然有事,带着容眉提前离场。母女转身,直接进了茶楼僻静处的一间包厢。
进了包厢,容眉拨了一个电话,劈头盖脸就问:“他们上了游艇之后呢?怎么没有照片?”
电话那头的私家侦探呵呵两声,“大小姐,他们上的是游艇,我能游到海里去给你拍照片吗?”
“白痴!你不会也搞一艘游艇跟着他们?”
“你当游艇是大马路上的共享自行车嘛!说搞就能搞来,而且那是游艇,得要多少钱?”
“去**的钱!我告诉你,我有的是钱。”
容眉怒气腾腾的,直接挂断了电话。
“聂良辰和闫放他们……我真的不敢相信。闫放,我那么爱他,他竟然骗我骗得这么惨……我就是个傻瓜,蠢蛋。聂良辰……他和谁都好,可偏偏是聂良辰,聂良辰……他明明知道我最讨厌最恨的是聂良辰,他们竟然背着我搞到一块去了……”
容眉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喃喃地自言自语,一会懊恼的揪着头发,一会儿恨得握起拳头挥打着空气,一会儿崩溃的痛哭流泣,像得了失心疯的疯女人一样。
容母旁观着面前的容眉,心里隐隐作痛。她现在真的后悔莫及,当初不该让容眉嫁给闫放。
包厢里回音着容眉断断续续的啜泣声,她猛然抓住容母的手,泪眼里闪出过亮的光,大叫道:“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一定是聂良辰故意勾引闫放,她是在报复,报复我们,报复当年你抢了……”
“你住口!”
桌上的茶杯“砰”地清脆一声被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容眉被吓懵了,她眼前的容母勃然大怒,端庄大方的五官扭曲得几乎变了形。
“眉儿,你是还想继续跟闫放过还是想跟他离婚?”
容眉脑子里纷乱如麻,根本没有思考能力,她捂着脸,像个孤苦无助的孩子,“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容母静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冷静得过分,“眉儿,这是你的婚姻,没有人能帮得了你,你得自己想想清楚。如果你还想和闫放继续过,你就得忍,忍受他的花心滥情,今天是聂良辰,明天或者还会有别人,你要跟那些小三小四斗智斗勇。忍不了,不如一刀来得痛快离婚。但不管如何,都不能便宜了他们,我会让他们身败名裂。”
“眉儿,你以为聂良辰至今能好端端的生活在这座城市是为什么?不过是我顾忌着你父亲。”
容眉呆愣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她正襟危坐,表情阴郁,在一刻却模糊了面容,像是古神话故事里犯凶狰狞的恶煞。
再过半个月就是闫氏成立的30周年庆,30周年就是一个里程碑,这次庆典对于闫氏来说意义非凡。闫放同样格外重视,早一个月前就让行政部开始着手准备,势必要将这次庆典举办的浩大圆满。
庆典虽然交给了专业的策划公司,但具体的整个方案、流程、布置都需要行政部时时跟进,整个行政部上上下下忙碌起来,就算是苏清晏也不能再自顾清闲,毕竟是顶头上司,许多事情按规程都需要请示他,由他敲定。
活动策划方案确定下来,关于庆典大到酒店地点、助兴节目、文案宣语,小到来宾名单、请柬制作等一项项工作细之又杂,再选择又商议,最后确定,整个筹备工作繁杂琐碎。
最近一段时间苏清晏基本下班也留在公司,跟同事一起加班,跟进落实工作进度。
到晚上行政部开会,每个人要汇报自己手头的工作状况。同一部门的人,人员工作态度不一,有人积极进取,就免不了有人偷奸耍滑,消极怠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