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这一笔钱要是到手之后,等到时机成熟,就真的可以作为她发展自己事业的第一桶金了。
而现在,她更需要思考的,无疑是,钱到手之后,在眼下这个年代,她更适合做些什么。
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古玩行?
翁爷的那条古玩街各方面都还可以拓展,九寒认为他应该会支持自己这样做。
要不就抓紧时间潮流,迅速入主接下来会在之后几年大火大爆的房地产?
不管做哪一行,九寒渐渐理智的发现,除了资金以外,她似乎都急需要一个值得信赖的助手。
于是,接下来这段时间,九寒安安分分的等到她早先买好的那支彩票开奖以后,便第一时间转账到手了八十多万!
再加上她早先卡里所有的资产,掌握在她手上的钱,俨然已经破了百万!
九寒忍了忍,却仍是没有压住嘴角努力上扬的弧度。
似乎因为到手的这一笔钱,她整个人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都不由变得轻快明媚起来。
而和她相比,之前那些一连串,跟着前来买彩票却又并不看好国足的人,猛然间得知了国足获胜的这一消息,再扫一眼,那白板上高达近一千的赔率,无不悔恨得恨不能捶胸顿足,最好时光倒流,一切重来。
九寒心情愉悦的拿到这笔到手的钱之后,脑子里想了想,又干脆独自找了时间,去了一趟隔壁县城。
她现在的想法是,凭借她现在手里的资产,虽然还不足以用来做这种地产业的大成本投资,但她可以借用翁爷的名义,在其它地方先行一步。
于是,她一这样想,便立即开始这样做。
她先是在隔壁县城某条老街上,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傻傻的买了好一堆看起来没什么价值的古董货。
然后再从里面挑挑拣拣,除了个别以外,一部分被她拿去换钱,另一部分则被她留着,以后镇店用。
九寒在这边一连辛苦了将近一个月,总算看着自己经手的一切有了点起色。
然后,她经过几番思虑,最终仍是决定把自己最近忙的成果告诉了翁爷。
好不容易,九寒经过了他的同意点头,带来了潘成。
他们两个人在这边匆匆歇过一晚,直到第二天一早,九寒便带着潘成逛起了这边的老街。
这边县城所谓的老街,其实和翁爷手里那条古玩街并没有太大区别。
真要说来,其实也就是老街里摆摊的偏多,而翁爷他们那里则是古玩店居多。
九寒拉着潘成逛了许久,总算逛到一家古玩店附近。
他们还没来得及进店,就听到这家的老板不满的在那里吆喝,“唉!我说,你们这群人,也不好好来看看自己的账到底是怎么算的!店里面已经亏了这么多,能给你们这么多月钱,已经算对得起你们了!”
“现在的市场不景气,你们在这一行混了这么久又不是不清楚!只要我给你们的钱,够你们填肚子就不错了,你们找我也没用,我这里也还有一大家子要养呢!”
“不是这样的,刘哥!我在这里干了这么多年,古董这玩意儿什么行情我当然清楚,只是,我家孩子,现在高烧不断,要再真不请大夫,我实在怕他熬不住!”
被叫做“刘哥”的这位趾高气扬的老板,在他面前卑躬屈膝,弯着腰,涨红着脸,不停请求的是在这家店里照看多年,为人素来老实巴交的钟叔。
而九寒他们眼前的这位刘哥似乎对这钟叔很不满。
他听完,先是模样极为不屑的笑了笑,然后语气恶劣的回道:“怎么?你在我这里拿钱,你难道还想我替你办事不成?”
“你要请大夫自己去请,跑我这里来,有本事,冲我吼什么?”
“刘哥,可是……”钟叔张了张嘴,焦急地出声,仍想喊住他。
不曾想,刘哥这时眼神一亮,明显是见了进店来的九寒和潘成。
他先是眯着眼,默不作声的打量了一眼他们的穿衣打扮,料想着,这该是哪家有钱的城里人,带着他不懂事的妹妹随便出来玩儿了。
然后,老板的脸上神色跟唱戏法似的快速一变,当即带着点讨好的笑道:“两位,在店里随便看看,你们要是看上了什么墨宝、花瓶,一切都好说,好说!”
钟叔眼见在刘哥这里讨债无望,只能垂头丧气的叹息一声,然后疲惫不堪的往回走。
他这一走,刚好就和潘成身边的九寒错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