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两个人就着别的,在这一次的慈善晚会上,很快又开始了关于其它的攀谈。
在林悠忙碌着的同时,九寒这边,也并没有闲下来。
她先是早早地回县城去找了一趟翁爷,给他简单聊了下最近发生的事。
但她却并有没想到,正是自己跟翁爷聊的这么一两句,竟是无意中发现了,最近发生的一件让她感到颇为古怪的事。
“丫头,咱们县城苏家,你应该有听说过吧?”翁爷手里端着个烟杆儿,眯着眼睛朝九寒问道。
九寒兀自捧起她眼前的那杯茶,轻抿一口,点点头,说道:“不仅听说,我还和苏家人认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九寒知道翁爷不会无缘无故有这么一问。
既然他已经向她开了口,那么接下来的事,他必然会继续往下说。
翁爷眼神幽远,唇角却是冷冷的叹了口气,“苏家,啧,这些年,算得上是费劲千辛万苦才爬到那个他们电管局上面,能稍微捞点儿油水的差事。”
“谁知道,我那天竟然听耗子他们说,他们苏家老二的那个女儿,无端端的被人欺负了。这一追究起来,我这老头,竟是没想到,这背后的事情怕是有点不简单。”
至于到底怎么个不简单法,翁爷把话说到这里,却是没继续说下去的打算。
九寒端坐在一旁,动了动眼婕,想了想,出声说道:“翁爷爷,你说的那个女孩儿,该不会是苏家的苏禾吧?”
九寒蹙眉,带着点疑惑的出声,“她是我以前学校的同学,再不济,他们苏家也是在厅堂里当差。这若真要出了什么事,他们苏家是绝不会平白无故放过谁。”
翁爷听到九寒嘴里的分析,只用了一声冷哼表态。
他兀自端着个烟斗,迷蒙着双眼睛,叹道:“丫头,反正你信我,尽量离那个苏家远点,他们,可不是个善茬儿!”
有了翁爷这番警告,再结合着九寒上一世,她本身对苏家的观感。
她的心,先是微冷了一阵,再然后认真点头,明显是把翁爷刚才那番话已经听进去了。
但他们都没有想到的是,九寒这边刚辞别翁爷没多久,紧跟着,有关苏家那边,果然很快就出事了。
而就在他们苏家闹出那番事之前,这会儿,九寒受了许家伯母的邀请,正在许家伯父这边做客。
“九寒呐,要不是我这次拜托你伯父把你请过来,这怕是又该有一年半载,才能有机会再见到你了?”许家伯母在一见到九寒的时候,便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九寒见她面上这副略带疲倦的模样,竟是比起她上一次见她,感觉要憔悴了不少。
只是,她们两人这才刚再度见面,一下子就深入关心的话,并不太好开口。
九寒只能浅笑着,照例寒暄了几句,然后,这才关切问道:“伯母,你最近这是?”
“唉,别提了!”许家伯母只用听九寒这话里的前半句,便已经知她一双慧眼,肯定早就看出来了她最近身体的不对。
只是无奈,她这个做母亲的,终究是太过担心。
她家儿子本来眼看就要升迁了,好不容易盼着,想着,上面终于能将人从乡下调到县城里来。
却不曾想,京城那边陈家的人背后到底又动了什么手脚,竟是任由他们下面的人办事,胡乱扯了个理由,就把她儿,近两年来,好不容易凿出的升迁这一条路,愣是给硬生生的阻断了。
许家伯父还好一点,早在许荣瀚踏上仕途之前,他就做过一系列的心理准备。
再者,他毕竟是个男人,心里想的,到底要比女人更开。
尤其是,这件事情,依许家伯父的想法来看,他们那边的人,这次做得并不过分。
终究是许荣瀚本身的阅历太浅。
同一场竞技下,他输给了旁人,只能怨他自己还没那把别人踩下脚的本事。
九寒从许家伯母这断断续续的抱怨间,倒是慢慢地理清了其中思路。
只是,她倒有点好奇,这陈家跟他们许家,到底是有过什么恩怨,才会视他们如同虎敌一般,即使是把人下放到距离京城颇远的小县城,也依旧防备得这么深。
“伯母,你要想开一点。荣瀚哥,他回到你们身边是迟早的事,你实在没必要把自己弄得这样心力憔悴。”九寒想了想,只能这样出声宽慰。